林君巧一時竟迷了神,他的唇瓣如此輕柔,如此深情,忘了要推開他,手不知覺的抬起,想緊緊擁住他……
卻在手還沒觸碰到時。
韓玉放開他,苦笑道,“再見。”
青衣嗖嗖聲,毫不猶豫的往這門檻邁去,直到青衣完全消失在眼前,林君巧的指尖才捂上唇瓣,眼眶裏已是一片紅。
心裏的苦澀永遠無法說出口,韓玉,你知道嗎?你是純潔的,而我,是肮髒的……
清晨。
“林君巧!”門啪的被推開。
林君巧正在書案前,手握毛筆,驀然抬頭望著眼前人。
紀青一見君巧,直奔到他跟前,憤怒一拍桌麵,憤怒不已,“你居然把韓玉趕走了!你還是不是人!他那麼為你!”
林君巧身子一僵,筆尖的墨汁微顫,滴到了宣紙上,立刻化開來,雙♪唇微微泛顫,一股涼水從頭頂倒下,從頭涼到腳。
“走了?”
“我真不明白!他怎麼會喜歡上你!從第一次見你!我就很討厭你!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
“他走了?”仿佛聽不到其他的話,隻是不停的問。
“是!他走了!昨晚就走了!媽的!走了也不跟老子說一聲,害我今天去他房間才看到他的留信。”紀青繼續抱怨著。
心裏的抽痛更加劇烈,如果不是紀青在,大概會馬上衝出房外去尋他。
“他說了什麼?”
“就說了他走了,還留了這個東西給你!”從懷裏摸出一物件,丟到林君巧的桌前。
那是一枚發簪,金絲流穿,碧玉印殤,頂端雕刻著精美的梅花,冷寒盛開,傲骨凜然,正如那白衣一樣冷然,纖塵不染。
握住手心裏,猶如千斤沉重,你到底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離開我的?韓玉,我究竟把你你傷到什麼程度,讓你不辭而別。
見他這般受傷,卻強忍著,紀青不禁心軟,罵道,“真是一對笨蛋!”
林君巧聞言,嘴角一陣苦笑。
“有件事,我一定要說,那個焉冉冉不是個好人,那晚韓玉會上那女人,是因為那女人下藥,還教唆那女人進韓玉的房間裏,絕對不是韓玉要去上人家!”
“什麼?”林君巧震驚不已。
“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就看你了,我也該走了。”紀青淡淡看來他一眼,轉身離去。
林君巧望著手裏的發簪,薄似刀片的雙♪唇抿緊,表明淡定不已,心裏已是風起雲湧,走到鏡前,將手裏的發簪輕輕的**發絲,銅鏡裏的人兒,清秀不已的五官,深吸一氣,剛一轉身。
一健碩的身軀直直擋住他的去路。
“怎麼啦?林君巧看到我,這麼驚訝?”
“你……”身子不住的顫唞。
腦力的汙穢呼之欲出。
不要,走開!
正文 52章 心意已決
那惡心的小黑房,難聞的氣味,惡心的觸摸,林君巧強忍住嘔吐,身子還是忍不住顫唞起來,狠狠的盯著眼前人,那個惡心不已的人,那個將自己囚禁在小黑房裏,日日夜夜折磨自己,在自己身體肆虐的人。
“看來,你跟那小子走的挺近的嘛,嘻嘻……是不是忘了當時被我抱的感覺,所以想重溫一下。”那人慢慢的靠近,嘴角那抹輕蔑的笑意。
林君巧身子不禁往後一縮。
“酒會上,你不是很目中無人嗎,那時不是很有氣勢嗎,怎麼,現在怕了?”那張臉慢慢靠近,那張假仁假義的臉,華山掌門,華頤中。
“華掌門,不是你的地盤好好待著,跑到武當來做什麼?”林君巧按奈住想逃怕的衝動,昂首挺胸與他對視。
華頤中不停的往林君巧走去,中年姿態,下顎一抹胡須,眉宇皆是霸氣,一臉氣勢十足,筆直的腰板,高大健壯,唯獨眼眸裏,正如看獵物的神情一樣看著林君巧。
林君巧麵不改色大手伸到腰際,握住劍,冷冷道,“這裏是武當,你想怎樣?”
“怎麼樣?”
身子一閃,已欺身來到林君巧跟前,大手狠狠的掐住林君巧的頸項,將他高高的舉起,“當然是把你帶走,那時讓你逃跑了,我是有多麼後悔,你知道嗎?”
林君巧雙腳放空,頸項被掐的透不過氣來,臉一下憋得紅透。
眼眸更眯了,眼角的紋路跟著笑意往上拉著,一臉猥褻的笑意,“林君巧啊,你真是越長越標致啊,這身體可有讓別人碰過?”
“放……手!”
“我還真是懷念那時,你在我身下呻[yín]的模樣。”
“混帳!放手!”
“那時,你可是不敢反抗哦,任我怎麼壓倒你,都乖乖的任我處置哦。”
“你……真他媽的……惡心。”
“哼!惡心你還一臉很享受的樣子,要不要再來一次啊,這麼多年了,你一定很寂寞吧,那可要好好的疼一下你才行。”
該死!力氣還是這麼大!
手用力的掰開他的手指,奈何自己越用力,華頤中手下的力更甚,捏的自己快透不過氣啦,眼前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