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人覺得暖和些。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閱讀~

☆、白蛇

其實初中三年,我也是和陳洛分開的。

媽媽當時還不認識梁叔,和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人在一起,我們就搬到H市去了。臨走了,我也沒跟陳洛告別,因為我怕她哭,而且我總相信著,我們還會再見的。

初三的時候,媽媽跟他掰了,認識了梁叔。因為梁叔當時的總公司在R市,所以我們又一起回到了R市。高中再見到陳洛,她已然是另一個樣子,不再見人就吹噓自己是有魔法的,也不再嘰嘰喳喳,更不會念念有詞,從前尖細尖細的聲音也經曆了變聲期,變得低沉下來。

以前都是她活潑的在我身邊鬧,如今她不說話了,我也就隻會保持沉默。於是開學三個月,我們碰見的次數不少,卻一句話也沒說。

直到有一天下午,我跟我媽吵架發脾氣,又沒去上課。她來我家找我,安靜了沒幾分鍾,就歡騰起來,拉著我去外麵溜達。

買了飲料,我走在前麵,她在後麵。

“娘子。”她叫道。

“誰是你娘子?!”我立刻回頭,憤怒拒絕。

她走到我跟前,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啊,你不是白娘子麼,可是我要是叫你白娘子,別人聽了該以為我還有黑娘子黃娘子了。”

我白了她一眼,這個神經病。

往事隨風,再想起來才發覺今時不同往日,物是人非了。

我跟在他們後麵走,地上有薄薄的一層雪,陳洛走過的地方,我就跟上去,踩在她的腳印上,我比她腳大一點,就把她的腳印整個包起來了。

他們兩個一路上都在談專業的知識,我聽得懂中文,但卻不懂他們所說的。

到了食堂,我也跟著進去。沒想到會遇見皎皎,陳沈並沒有告訴我她也是J大的,小姑娘一眼就認出我,甜甜地衝我笑,叫我“白舌姐姐”。

不隻是陳洛,前麵大部分的人都轉身了,看來白蛇確實是深入人心。

我努力不去看陳洛,而是笑著回應皎皎的熱情。但是我的餘光依然在四處奔波,人們覺得好玩的笑了笑,覺得無聊也抿了抿嘴,總之都差不多轉回去了,注意力又都回到了飯菜上。但是陳洛沒有,於是我的餘光也就落在陳洛的身上了,她看著我,有著和小時候一樣的杏眼,卻沒有從前那種飽滿的喜悅,她隻是在我臉上多停留了幾秒,也轉過身加入打餐的人群中了。

皎皎跑過來,歡喜地問我是不是陳沈找她有事,我很抱歉地搖搖頭,表示我是來這附近轉轉。她又問我要不要一起吃晚餐,我道了謝往食堂門口走去。

陳洛一點兒也不想見到我。

我覺得很難過,曾經餓肚子流落街頭也沒這麼難過。我不怪她,但是我很傷心。

從前人們總說時光轟轟烈烈有多可怕,我還不相信,因為我知道,即使我不能準確描摹出記憶裏她的模樣,但隻要我見到她,就能一眼認出她。

現在我才知道,八年不見,是真的很可怕。

我能認得出她,她也記得我,可是我們之間已經有了一道厚厚的玻璃牆,看得清,摸不著。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閱讀~

☆、她說

陳洛還是追出來了,圍脖也沒戴,小臉通紅,在大道上喊住我。

她叫我“白銛”。

但我還是很開心,應聲回頭,跑到她跟前。

“你怎麼來了?”她問我。

“我以後就在Z市工作了。”我愉快地告訴她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