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沒有拒絕……若果不是那些自尊心作祟……若果……一切都會不同……”玉長煙攥緊了雙手後又鬆開,一屁股坐在周昶延的對麵位置道:“有找到那個奇怪的男人和那兩個小少年麼?”
沉默抹殺所有的生存可能。
恍然抬頭間,周昶延詫異地看見在細雨彌漫的街道上一個打著油紙傘,身上穿著碧綠色繡了淡綠色蓮花的衣裳的男子悠悠地走著。
幾乎瞬時的周昶延翻出了窗框,落入街道上即便發瘋般也找不到那個身影……就像夢,夢醒了,所有都散了。
無論怎樣都找不到,如同憑空消失。
一個月、兩個月……甚至三年、四年、五年的時間也找不到……
關於那通緝令也在歲月的消磨中被人淡忘。
那曾經的宓王府早已被鏟除,成為一片種了碧綠色荷葉的荷塘。到夏季時,那一池的深淺粉色、甚至是紫色的蓮花散發出誘人的幽香,使整個長安城都彌漫在那香氣之中。
又是一年春季,細雨紛紛。
總在一起的四人無論如何也湊不起來。相約在朱雀街一同去遊山的三人都勉強一笑,紛紛上馬,悠哉悠哉地往目的地行去。
明明晴朗的天空,在下一秒卻烏雲淺布,細細的雨絲纏綿的糾纏不清。已入了山路的三人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那山中寒氣被逼了出來,穿過那衣裳間的縫隙鑽入肌膚,引來一陣細顫。
溼潤的泥土冒出的一絲氣味中帶了曼陀羅花的味道。
三人奇怪的相視一眼,驅趕著馬兒往香氣的來源行去,卻是穿過了那茂密的高林,入了一片空曠、種滿曼陀羅花的花圃。一間簡陋的竹屋在微暖的陽光下如同夢境般不真實。
一條小徑將這花圃一分為二。
三人一同跨過去,敲了敲門後徑自推開。簡單而樸素的竹屋鋪灑著塵埃的陽光。
簡陋的床上還整齊的鋪著素白的被褥,另一邊的書台上放著枯黃的宣紙,與幹涸的墨台。安靜掛在筆架上的各種大小毛筆也沾了塵埃。
在正堂上掛著一副水墨,從山頂往下畫的長安城,細雨中的長安美得令人無比心酸。但是最令三人震驚的是那落款——浮雲,而日期不過是去年的春季。
轉身的瞬間,卻是那個拉長了身影的小少年·綠川。
“浮雲……浮雲他?!”過於的驚訝,連話都說不清楚。
綠川淡定地看眼那幅畫,側身指指曼陀羅花鋪最不起眼的北角道:“你們終於來了……他早就死了……就葬在那兒。既然你們找到了,那麼我也離開。”說完不等周昶延他們有多餘的反應,轉身離開。
當他們追出去時,入眸的隻有那一片刺目的曼陀羅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玉長煙看看那幅畫,微奇怪地皺了皺眉道:“我們過去看看……”周昶延咬緊了唇版,壓抑著淩亂的呼吸和兩人一同往綠川所指的地方。
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圓堆,多了個小石碑罷了。
那日期卻令三人有些驚愕,因為是在當年李浮雲離開宓王府的半個月後。
在碑上刻了一行小字——願君矣,奈何無恨。紛飛亂,魘蝶無夢。周莊如此矣。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了啊……謝謝看文的親!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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