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身邊恰好路過的戶部尚書李大人聽了個齊全,皮笑肉不笑道:“怎麼,還想討好靜王不成,你也不想想,你兒子什麼樣,嫁給誰都是嫁禍於人。”
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這二人再見麵就是這樣,靖遠侯也懶得搭理他,總歸二人同在二皇子手底下,這姓李的再如何也不會捅他一刀,就酸言酸語罷了。
他想的更多的,還是白雲潛又怎麼惹著裴靜深了。
是的,他們都把那話當反話了,畢竟裴靜深說話時那表情,可不像是在誇人。很快的,官員們就傳開了,說是靜王爺不滿靜王妃,當眾質問靖遠侯怎麼教的兒子。
誰也不會想到,人家的確不是在誇人,不滿的卻不是白雲潛,而是靖遠侯這個當爹的。
與此同時,南郡王府上也在談論靜王夫夫二人感情的問題。南郡王妃道:“那日去遞帖子的下人回來說,靜王正巧撞上了,問清是給王妃的,半句話沒多說,底下人鬥膽問了一句,靜王就說,他的事做什麼要問我?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
“這般說來,這二人關係的確是不好。”底下有位夫人道。
另一位夫人笑道:“這能好麼,給你兒子娶個男妻,還是個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紈絝,你難不成還能歡歡喜喜的把人供起來麼。”
“這靜王脾氣不好,靜王妃也不是個好相處的啊!兩人一個殺過房中人,一個成天在外麵跟人打架,針尖對麥芒……不過說起來王府可是靜王的王府,王妃能在裏麵立住沒被欺負死了,可見這紈絝子弟也有紈絝子弟的法子。”
“不過就是靠著不要臉罷了,他跟以前那些女人又不一樣,是皇上親自賜婚的王妃,哪是能隨便一劍砍了了事的。”
“我聽說那靜王妃這段時間天天在外麵逛,看起來還過得不錯。”
“好不好的,今天瞧瞧不就知道了。”
眾人說著笑了開來。
而被他們談論的主人公,白雲潛壓軸登場,這會兒才到了地方。不管心裏怎麼想,他好歹也是個王妃,是以一到便有人迎了出來。
南郡王是皇帝的侄子,但年紀卻比當今皇帝小不了多少。畢竟他父親是先帝最大的兒子,死得也早,先帝這邊還沒到立太子的時候就沒了,剩下這麼一個遺腹子。等當今皇帝開始奪位的時候,也沒他什麼事兒,所以就這麼留下了,封了個郡王。
京中權貴太多,南郡王這個郡王又沒有什麼實權,實在不算是太大的貴人。但再一說他好歹也是皇親,還是跟皇帝比較親近的,所以地位也不算太低。白雲潛想著,恐怕也正是因為這個,所以今天這場宴會才是由他們家組織的。
親王妃到了,南郡王妃當即便讓人迎著進去。南郡王府一切都是按著規製來的,自然是比不上裴靜深的親王府,不過他這宅子布置得也很是不錯。
雖然這次請的人有男有女,但顯然是不在一塊兒的。白雲潛要往更後麵走,那邊是男妻們聚集的地方。
今日來的除去他們這些男妻和各家夫人之外,還有些人家的小姐。這都是常事,長輩帶出來見見世麵,也見見人。
白妍珠今日便跟著李氏來了,隻是以往她身邊都圍著一些小姐妹,尤其是表姐李苑芸。但如今出了那天的事情,李苑芸這段時間都被關在家裏出不來,就算能出來,她也是絕不肯出來受人嘲笑的。
別說她了,就連白妍珠今日來了,都被往日有些不痛快的貴女們專門提起這事來笑話他,不由都恨不得沒來這一趟。
她找了個借口出來了,正好就瞧見了被人擁躉著進來的白雲潛,眼睛瞬間就紅了。
就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