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剛剛正和別的什麼人緊挨站著。

無奈的笑了聲,徐子莫仔細的打量著這群人。有幾個人很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啊,想起來了,上次薛文碩給他看過的最近照的一張大團圓的照片上。

原來是孤兒院裏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啊,難怪他那麼興奮了。

抱著雙站在一邊,看著薛文碩燦爛到刺眼的笑容,在無限感動的同時卻又有點說不出的失落。

咦?轉過頭不去看他們,卻無意間看到了一個飄逸出塵的身影。

她就那樣麵帶著微笑,靜靜的站在那群人的後邊。長發披肩、花格襯衣、黑長褲。明明在他眼中應該是土到掉渣的裝束,此時看起來卻格外的純潔無暇。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她微微側了一下頭。是個不認識的男人,很帥氣、很——美,明知道美這個字應該用在女孩子身上,但是此刻她覺得隻有這個字才適合形容他。

啊?他身上披的是……突的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熟得不能再熟的外衣。那件衣服,是她和幾個夥伴偷偷撿破爛去賣,存了好久的錢才買到的,送給文碩哥上大學的禮物。她永遠都記得文碩哥收到衣服時,紅著眼眶罵她們笨蛋的樣子。這件一直被文碩哥當寶貝似的外衣,現在,卻披在了別人身上——一個美得不像話的男人。望著在夥伴們中間隻穿著白襯衣,臉不知是興奮還是凍的紅撲撲的大哥,淩初音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厭惡。(阮阮咬牙切齒:那就是個瘋女人,四月的天氣,哪有可能會冷到臉都凍得“通紅”嘛。還欺負我的莫莫。哼,當時我不在,我在的話,用眼光殺死她一百次都嫌不夠!)

啊?女孩的眼光從一開始的驚訝轉瞬間就變為了嫌惡,這讓徐子莫有點兒莫名其妙。我好像……沒幹什麼失禮的事吧?如果換做以前,他可能會懷疑這個是不是被他始亂終棄的苦主。可這是1987年,那種事根本不可能存在。此刻對方突如其來的恨意,讓他有點摸不著北。

另一邊終於把眾人安撫下來的薛文碩,壓根沒注意到這邊的暗潮洶湧。他排開眾人走到徐子莫身邊,懊惱的抓抓頭發:“對不起,他們就這樣一激動就什麼都不管了。”

小心的看著眉頭皺到一堆的徐子莫,薛文碩試探著問道:“你生氣了?”

“啊?”還在想自己哪裏做錯的徐子莫冷不防被這麼一問,更糊塗了。

“是我不對,讓你來陪我,卻又把你丟在一邊。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半低著頭露出討好的笑容,像隻可憐巴巴等主人喂食的狗狗。

哎?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我什麼時候生他的氣了。徐子莫今天算是鬱悶到家了。

被薛文碩一係列的動作搞得一頭霧水的眾人,這才注意到原來邊上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在感歎徐子莫俊美的不像話的臉的同時,眾人都在猜想著這個讓大哥露出這種隻有在做錯事被陳奶奶抓到才會出現的忠狗表情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敵視

經過短暫的介紹,徐子莫與一幹青少年對彼此都有了一個基礎的認識:徐子莫是歸國探親的華僑,目前還榮升為薛文碩的老板;這邊呢是薛文碩在孤兒院的兄弟姐妹,幾個小點的目前在N省陳奶奶好朋友的技能學校學習,大點的三個現在都在外省打工。

這次他們回來,是因為之前曾有過約定,要在薛文碩找到工作得到第一桶金時,聚在一起為他慶祝。

咦?“約定?什麼時候?”徐子莫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道。

“我大學剛畢業的時候。”有點心虛的某人笑得不是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