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回到教室,教室裏亂哄哄的。有人在對答案,有人在寫同學錄,也有人在為即將的分離哭泣。
“虞念,你也幫我寫一個吧。”
一個平時幾乎沒有交流的女同學,把同學錄遞了過來。麵對即將到來的分離,大家都很珍惜現在還能坐在一起的時光,就算是平時沒有交流的同學,看著都比以前親切了很多,就算是以前很討厭的某個男生,都變得帥氣又高大。
“好啊。”虞念揚起嘴角,眼眸黑亮黑亮的。
“也幫我寫一個吧。”
“我也要。”
“還有我。”
霎時之間,虞念課桌上堆滿了同學錄。虞念這一個月都在玩命學習,雖然她成績越來越好,但是班上同學對她依然是很陌生的。見有同學過來找她寫同學錄,其他同學也就大著膽子,都過來了。
虞念認命地低頭,一頁頁地寫同學錄,一頁頁地留下她衷心的祝福。
“虞念,我也要。”桌秋月剛才不知道去哪裏了,突然竄了回來。
“你要什麼要。”虞念一巴掌拍在她伸過來的手掌上,“你的同學錄不是早就寫好了嗎。”
自從虞念的性格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和卓秋月也建立了同桌之誼。在虞念把學習方法教給她之後,卓秋月更是把虞念奉若神明。
桌秋月考試之前就在倒騰這些東西了,不好好複習,很多人還被老師訓斥了一頓。
“我是說大頭貼。”桌秋月坐下來,“上次不是一起去照了大頭貼嗎,我要那個。”不知道怎麼的大頭貼就流行了起來,桌秋月上次還特意拉著她去照了一組。
“要那個幹嘛?”
“留做紀念嘛。”桌秋月說。
“我們就住一個鎮上,你啥時候看我看不到。”虞念很是無奈。
“那可不一定,以你的成績四大中學是沒問題的了,高中我就不可能跟你一起的了。”說著說著桌秋月莫名有些傷感。
“也給我一個吧。”司徒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
虞念睨了他一眼,“湊熱鬧呢你們。”
“不是呀,你不知道嗎?現在學校裏把你說得可神了。”司徒躍眉飛色舞地說著學校裏的傳言。
無非就是說虞念原本成績一般般,這學期像吃了神藥似的,成績突飛猛進。
“這跟大頭貼有什麼關係。”這些傳言虞念也偶爾聽說了一二。
“把你大頭貼擺那裏,說不定也能像你一樣,成績一日千裏呀。”桌秋月補充道。
虞念被氣笑,“這又是哪裏來的胡話。”虞念瞪了桌秋月一眼,“你們這是傳播迷信知道不。”
“給,自己拿。”虞念把大頭貼拿出來,擺課桌上,讓她們自己挑,大氣得很。
“哎呀,那都是他們胡說的,我就是留個紀念。”茵茵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了過來。
“這麼大方,我也要一個。”
呼啦啦地一群人擁過來,等人都走了之後,虞念目瞪口呆地看著就剩一張大頭貼,孤零零地放在課桌上。
突然,一隻修長的大手伸過來,把僅剩的一張大頭貼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