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段(1 / 2)

吳邪小同學披著那件雲姑娘釘過扣子的外套感動得無以複加。

悶油瓶大步走出去,到了門外那口井邊,伸手拉了拉井繩,像是在試驗繩子夠不夠牢靠。

司徒不解,問吳邪,“他要幹嗎?”

吳邪這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那邊悶油瓶就拽著井繩往下一跳,猝地就沒影了。

司徒估計這輩子除了在電視上,就沒見過這麼玩的人,“就算後悔把你娶進門,也犯不著自盡呀,對吧?”

對……對你個頭啊對!吳邪在心裏默念,一聲也不吱。他已經很清楚了,寧惹閻王和他那群小鬼,別惹司徒和他那張破嘴……

可他不惹人家不代表人家也不惹他,司徒大帥哥狐狸眼一眯嘴角一翹,“要不改嫁吧?我扛得住。”

“……”

說話間悶油瓶一臉冷然地從井裏冒了出來,背上扛了個人。

司徒嘴裏接著跑火車,“你看,他都去扛別人了。”

悶油瓶把人放下,兩人這才看清這是一具屍體,在礦物質含量豐富的井水裏保存完好的濕屍,那張浮腫的臉還能看出來是王石。

吳邪經過之前悶油瓶對王石已死的解釋,早已經料到井裏的屍體是他,再一想,這一口井供給整個王家的食水,那這幾天他們喝的豈不是…… 嘔……

司徒倒是膽大,對‘王石四年前已經死在井裏’這個事實沒有怎麼掙紮就接受了,也不想想在王家兩夜跟他躺一張床的都是誰。

悶油瓶把王石扛上來,這屍體是萬萬不能埋土裏了,吳邪也幫著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冠,幹脆抬到靈堂裏,把他放進了那具空置的石棺。

走到村口的時候烏雲散了,突然豔陽高照,吳邪一看表才發現,距離他們進入烏杉村的死亡場景,一共才過了不到五個小時,現在正是中午,就連悶油瓶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在陽光下也是越看越柔和。

那些枉死的冤魂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山下的人已經漸漸遺忘了這個古村,再過幾年,這裏的荒草越長越高,掩蓋住一切的時候,也不會再有人找得到了。

現在重見天日般地站在這裏,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倒也不失為一段奇妙的經曆,懸崖滾過了,堂拜過了,鬼見過了,棺材也躺過了,真不知道是該哭他們命苦還是讚他們命大。但吳邪想到自己竟然是在這樣的地方過了兩天,那吃的喝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特別是雲朵熬的那鍋很可疑的看不出原料的濃湯,胃還是止不住抽搐。

三人走出去沒多久,吳邪看著前方一聲驚呼,“那……那是什麼?!”

“那是車。”這話是悶油瓶說的,他一邊說一邊看向司徒。

他當然知道那是車,那幾天前還是把他們載到山下的阿貴家的車,問題是司徒是怎麼把它開上來的……

司徒插在褲兜裏的手抻出來,一條鑰匙在手指上轉啊轉,“我昨晚不是不知怎麼的到山下去了嗎,想著再進來一趟又要好幾小時,把你們丟下吧又於心不忍,幹脆就到鎮上找人打聽有沒有路能開車上來的。”

“可是……”吳邪想不通了,“鎮上的人都說沒路了啊。”

“嘖,”司徒笑了,“老人忌諱比較多,有些事他不告訴你,我找個年輕的,給他點錢,他這不就告訴我了?”

吳邪愣了,就這樣?“你給他多少錢?”

司徒伸出五個手指晃了晃。

“五十?不能夠啊……”他不也掏了五十麼?

“五百。”司徒一副隻花了五塊的表情。

“五……百,你就……這麼……給他啦?……”吳邪震驚了。

“那可不,你們在這有危險嘛。”司徒笑。

“謝謝……”吳邪感動了。

“不客氣,你們誰來報銷?”司徒不管怎麼笑,都隻有兩個字——狐狸。

悶油瓶看他們一眼,似乎也挺有興致,指指吳邪,“我的錢,都在他那。”

吳邪小同誌眼含熱淚無語問天。

作者有話要說:悄悄放一枚東西 ....

我不告訴你們這是啥 ... = =

第 119 章

於是司徒開車,悶油瓶坐在副駕閉著眼睛養神,後座上放著行李和吳邪,頭磕著前座靠椅一點一點小雞啄米,晃得厲害了就神情恍惚地瞄一眼司徒擺弄方向盤的手。

然而,他們這一上車,就開了將近整整一天。車輪底下明顯在很久遠以前修葺過的路被草叢隱一半現一半,但也沒有斷過。司徒沿著這條路開上來時不過花了一個多小時,按理說,他們早該出去了。

可事實證明,吳邪這一夥都是為了顛覆常理而存在的。

又開了近半個小時,眼前還是蔥鬱一片,絲毫沒有到達邊界的跡象。司徒一開始還有說有笑,這會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死前麵破敗的磚石路,好像能盯出花來。悶油瓶也早睜開眼,這時開口對司徒說,“停車吧。”

司徒幾乎是一令一動地踩下了刹車,直直地靠在椅背上,臉上說不清是什麼表情,反正輕鬆不了,手心都被汗濕了一層,順手在手刹上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