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那個人。”其實不是找不出來,而是根本沒想到他如此善於偽裝,以前一些小小的疑問也就忽略過去了。
“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你自己知道,我是醫生,又不是魔術師,還能隔空給你們製造危險不成。”司徒無謂地攤開手。
“胡說,真正的司徒早已經不存在了吧?從進入那間醫院時起,出現在我們身邊的司徒醫生都是你,還有……它。”吳邪指指依然徘徊在牆角的那團霧影。“就像剛才我看見的那樣,它在司徒的身體裏,而你可以隨意的把它擠出來,控製這個身體。”
“司機先生,王盟,或者……公子如樾,我們從哪說起好呢?”吳邪低低地道,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都不會想象到的離奇,就算擺在眼前,也像個天方夜談。
司徒也露出一副被故事吸引的表情,又笑了笑,“就從司機先生說起吧?”
“也好,事情差不多也就是從那開始的。小哥,你還記得我們去的路上搭了輛黑麵包,我暈車,還吐了。”吳邪嘴裏問著悶油瓶,目光還是司徒那真假莫變的笑顏上搖擺。
悶油瓶隻點一點頭,當然記得,你不但吐了,還是往我身上吐的。
吳邪自然也沒忘記自己那形象盡毀的一吐,摸著鼻子咳咳一聲接著說,“那你記得當時胖子怎麼說的?”
“記得,那司機多收兩塊錢,他很心疼。”
“對,就是那兩塊錢,麵值那麼小的鈔票,花了也就花了,誰會記得住?所以後來我們在墓道裏又撿到兩塊錢的時候,各種稀奇古怪的設想都提出來了,就是沒往這上麵想。其實很簡單,那錢就是當時的司機多收了之後隨手揣在身上的兩塊。”
司徒止住他,“天底下兩元鈔票多了,你說是就是麼?就算是吧,也頂多說明那個司機跟著你們進了墓,和我有什麼幹係。”
“你有一個習慣,收錢的時候,喜歡折三下。因為一般人都習慣對折,或者等量地折兩下,錢展開之後的折痕就會一邊向裏一邊向外。你是先把兩邊往裏合,再對折,展開就是兩邊的折痕都像外隆起的形狀。墓道裏撿的那兩塊錢就是這樣,這種折法比大家慣用的多了一個步驟,很少人會特意那麼麻煩,隻能是個人習慣問題了。我本來也沒注意,直到後來我們收拾行李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你隨身帶的零錢都是這樣的折法,我才有點往墓道裏那兩塊錢上麵聯想。”
“不不不小邪,你偷換概念,你在說那個司機的習慣,不是我的習慣,即使它們相似,你也不能往我身上推呀。你也知道什麼是巧合,巧合不能複製,可也完全不具有唯一性。”司徒的眼神帶幾分戲謔,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學生。
吳邪卻絲毫不讓,“那麼你怎麼解釋為什麼一個山村司機一個鄉鎮醫院大夫能夠在千年古墓裏來去自如這種巧合?還有無論如何都能遇到我們的巧合?那鳥不拉屎的郊區是拉客的地方嗎?把我們拉進去還能趕上把我們接出來,他家車不用加汽油啊成天就繞著個老山林子轉?還有你,和我們在烏杉村都能遇上,有你這麼‘巧合’的?你這一路都是巧合!你還能自己跑到主墓去,把用來鎖棺木的鐵鏈拆下來,再回來拉我們。那麼大的破綻都敢漏,為什麼現在反而不肯把事情說明白了?”
司徒無奈,隻能對悶油瓶聳肩,“你家媳婦好厲害的一張嘴……”又轉過頭問吳邪,“你怎麼知道那鐵鏈是鎖棺材的?”
“小哥指給我看的,棺蓋上有刻痕。”
這個答案有點出乎他的意外,“你……那個時候就已經想到了?”
悶油瓶沒理他,隻是一直看著吳邪,眼裏帶著幾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