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工作完一天的雲棠回到家,家裏漆黑一片。
她剛進家門就覺得不對勁,看了看黑漆漆的家,借著從陽台投進來的燈光,她看到沙發上似乎躺著個人。
她皺眉,把鞋脫了,手裏聚集靈氣,走到沙發邊才看清楚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蘇白。
她鬆了口氣,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
沙發上的蘇白睡的很不安穩,額頭冒汗,眉頭緊緊皺著,呼吸急促,似乎做了噩夢。
雲棠忙蹲下來,伸出手,拍著他,輕輕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歌,哄著,拍著。
蘇白緊皺地眉頭漸漸鬆開,呼吸慢慢平穩,他輕輕地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半跪在地上,哄著自己的雲棠。
他突然一把把人攬了下來,緊緊地抱在懷裏。
雲棠驚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想離開,誰料到蘇白越抱越緊。
“別走!”蘇白的聲音裏透露著一絲脆弱。
雲棠愣了下,到底是自己家的崽崽,他剛剛做噩夢了,抱一下也沒什麼。
這樣想著,她放鬆身體,伸出手回抱他,手依舊輕輕拍著。
這是兩人第二次正兒八經的擁抱。
大約是在客廳睡的原因,蘇白身上有點涼,她嘟囔一句,“你怎麼就這麼在客廳睡了?著涼怎麼辦?你看看你身上多涼。”
蘇白將她摟在自己懷裏,在她身上不自覺地蹭了蹭,“暖的。”
雲棠抬起頭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什麼暖的,你看看你的臉多涼。”
蘇白笑了一聲,又把人摟進懷裏,眷戀地道:“你是暖的!你給我暖暖就好了。”
雲棠小聲地道:“哼,你這是把我當取暖器了?”
蘇白沒有說話,隻是這樣抱著她。
雲棠想了想,自己好歹活了千年,怎麼能跟個人類崽崽斤斤計較?取暖就取暖吧。
過了一會,蘇白怕她這樣跪著不舒服,念念不舍地把人鬆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雲棠也起身把房間的燈開了,然後走到她身邊坐下,“今天怎麼回來了?你明天不是有比賽嗎?”
蘇白從兜裏拿出一張門票,遞給她,“明天的比賽,你來嗎?”
雲棠驚喜地接了過來,“你從哪弄的?”
“我和導演要的。”蘇白淡淡地道,“我說我家人想來看我比賽。”
雲棠高興地把門票收好,“我明天一定去。”
蘇白彎了彎嘴角,“那我回去了。”
“嗯?還要回去嗎?”雲棠看了看時間,“這麼晚了,明天回去不行嗎?”
蘇白搖頭,“我答應導演今天晚上回去的。”
雲棠歎口氣,崽崽為了給自己送票真辛苦,她站起來,“我送你回去吧。”
蘇白自然不會拒絕,他珍惜兩人在一起的每一秒。
雲棠開車把人送到訓練營門口,車停好,才發現旁邊的人又睡了過去,隻是這一次他睡的很安穩。
雲棠不忍心叫他,便拿出手機就這麼坐著玩了起來。
她低頭玩的認真,也沒注意外麵,等到有人敲了敲她的車窗,她才反應過來,看向外麵,待看清楚是誰後,眉頭瞬間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