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鬥豔開始時間,評委齊齊上台,眾人一眼就看見了當先東方,一襲黑袍,行走間好似有風,依舊是那張美得驚人臉,笑意盈盈若清風明月。
“這哪裏是黑鍋啊,這根本就是事實。”陸小鳳很鬱悶,虧他這些天努力替東方擺脫嫌疑,導致自己都被江南眾勢力邊緣化,到底是為哪般啦!
花滿樓眉頭緊鎖,輕聲道:“今日怕不太平,這銀子……究竟準備怎麼運走?”
“你這話說得,要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和東方合夥做了這筆大案呢!”陸小鳳更鬱悶了,花滿樓居然開始算計運銀子事,東方可是有嫌疑,你花滿樓怎麼就那麼相信他呢!
半天沒見西門吹雪說話,陸小鳳轉頭就看見他直直看著台上,順著他目光看過去,東方眉眼帶笑,輕輕柔柔無限纏綿目光,讓他這個外人都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霍然轉頭,陸小鳳大舒了口氣,總算西門吹雪目光依舊平和清澈,沒有來個思念纏綿,不然那可就真嚇人了。
鬥豔到了此輪,剩下唯有兩個人,原來台下第一圈滿滿排列花舫,今日隻剩下孤零零一艘。需要交銀子花舫被紙箋指示,每兩艘花舫銀子合上一艘,然後駛入第一圈,船上人各自撤回去。
十幾艘花舫圍成一圈,靜靜停在高台下,台上女子彈琴奏樂,她們雖是出自青樓,但能從激烈競爭中走到最後,果然有幾分本事,在整個秦淮河一片□氣氛中,樂曲依然絲毫不亂,所奏曲目清和溫柔,正是江南水鄉景象。
東方坐在台上靜靜等待,就在鬥豔落幕,身邊清雋男子宣布花魁名目時候,他耳尖稍稍一動,敏銳聽見了紙葉折動聲音。
折了二十來年紙鶴,東方對於紙張折動聲響無比熟悉,而這高台許多不起眼角落,正是用紙張做出了許多裝飾紙花,隻要有人經過,就是輕功再高,麵對脆弱紙張也必然引起聲響。
側過頭,東方對身邊男子笑道:“還要多謝南夫子同意做鬥豔評委,讓我鬥豔才名更甚。”
麵容清雋南夫子表情卻很呆板,聽到他話也沒有一點人情應對,死板道:“我是看著這些女子才情來,你毋須謝我。”
東方早習慣了他生硬,隻微微一笑,“易山麻煩你良多,這也是要謝你……”
“你要是讓你離我遠遠,就該是我謝你了。”南夫子呆板臉僵硬,話語間隱有怒容。
東方眼睛微微眯起來笑笑,低聲道:“易山給你說那個,待會一亂起來你就立刻按下去。”
南夫子點頭。
就在這時,一柄劍尖悄無聲息從東方背後白色帷幕中刺過來,同時底下花舫中有人大聲道:“就一個小小青樓小倌,竟然真能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