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的。

等我拔撩的自己受不住的時候,他反而徑直起身,身姿高傲的背對著我。

他的雙腿筆直,又長的要命。

我伸手擦了擦唇邊的口水,還沒有弄明白他想要做什麼的時候,薄音就留下一個冷漠,孤傲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裏了。

我有些驚疑,薄音就這樣……走了?

就這樣不言不語的走了?

我略有些鬱悶,整理好衣服下樓,梁影清醒過來,又在繼續喝酒。

我和她打了招呼,拿起自己先前放在沙發上的挎包就先離開酒吧了。

夏日的夜風帶著微微的燥熱,酒吧外麵的人打扮潮流,年輕人都是一對一對的,互相的勾著肩膀,摟著腰。

幾年前我剛成年,那時候我年齡小,嚴柯年齡也不大,我們經常來酒吧玩樂。

即使有一些狐媚子往他身上湊,他也是**別人一番然後果斷的說:“我有女朋友,等她滿二十歲我們就結婚。”

婚姻是有了,可是如今已經成了墳墓。

我和嚴柯走到這一步,其實我也想過自己的問題,我性子執拗、強硬。

而嚴柯天性好玩樂,麵對外麵的**有些把持不住,容易掉進去。

明明我了解他,卻還是執意和他結婚。

這就是我最大的錯,從一開始就被蒙蔽了心,我以為嚴柯會收斂,會為我改變。

現在想來,那時候我自信的莫名其妙。

而我更大的錯誤就是和薄音裹在一起,即使嚴柯**,我這樣的報複方式絕對是偏執的,也是對婚姻不負責任的一種。

不過無論怎麼樣,這些已經成了過去。

我現在最大的期待就是這一個月平平安安的過去,生活恢複到正軌。

我在酒吧外麵等著出租車,閃著燈光的車一倆接著一輛的開過,我都忘了攔下。

有那麼一瞬間,腦袋開光,我想步行著回到薄音的公寓。

可能是心底浮躁,需要這樣靜下心。

半個小時後,我不過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就有些受不住了。

而且穿著高跟鞋,腳也疼的不行。

十分鍾後,我再也堅持不住,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公寓。

回到公寓的時候,我猛然才想起,薄音這套公寓都是沒有鑰匙的。

恰巧每次回來都是和他一起的,他是指紋鎖,所以我都沒想起有過鑰匙這回事。

我異想天開的將自己的手指放上去試了試,不出意外的失敗了。

我腳疼,索性坐在門口。

這一層樓我猜都是薄音的,走廊裏的燈光亮著,但是沒有一丁點的人氣。

遠處空曠,走廊盡頭有滴滴答答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待的越久越覺得害怕,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些鬼片。

心裏險些崩潰。

好奇心猶如密密麻麻的細絲纏繞著我的小心髒,我站起來,身子貼著牆邊小心翼翼的往那邊去。

待看到窗外場景的時候,我一直提心吊膽的心髒才猛的鬆了口氣。

京城的夜晚下起了雨。

窗外的雨滴劈裏啪啦的打在鋁合金的窗欄上,發出一陣一陣的聲音。

在門外待著也總不是一個事,我從挎包裏取出自己的手機,給薄音撥過去。

薄音接電話的動作很緩慢,但終歸還是接起來,語調冷清的問:“有事?”

“薄先生,我在家。”窗外的雨滴連成一條線的掉落下去,最後消失在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