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隻會責怪嚴柯。

嚴柯以前其實也替我背了不少黑鍋。

他雖然**成了渣男,但是曾經的好也是曆曆在目的,我恨的同時也覺得他委屈。

果然是我的心腸太軟了。

“時光,我舍不得你。”嚴柯望著我道。

“嚴柯,我們放過彼此。”

嚴柯沉默許久,忽而抓住我的手道:“時光,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掙紮,沒掙脫,我使勁想從他手心裏掙脫出來也無果,這種無力感讓我想起了那夜,他帶著舒一一來我家裏打掉我孩子的事。

我當時就是沒有能力,就是被他禁錮著,想到這個我心裏就難過起來,眼圈忍不住紅了,語調求饒道:“嚴柯,你鬆開我啊。”

“時光,你怎麼了?”嚴柯過來抱住我,我心裏突然覺得惡心的不行。

我的身體微微顫唞,隨即被人扯開,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像很多年前一樣。

在寂靜無聲的教室裏,隻有我和他,那種青春年少的味道充斥著整個鼻尖。

我像找到一根浮木一樣,靠在他懷裏半晌都忘了離開,耳邊聽見他嗬斥的聲音說:“你沒發現她是不想被你碰觸嗎?”

嚴柯是沉默的,最終他繞過我離開。

等他離開,我才從這個懷抱站直身子,揉了揉鼻子感謝道:“謝謝你,慕修……慕先生。”

他上次叮囑過了,不想聽學長二字。

“時光,我很久沒見到你了。”

是的,距離上次已經一個多月了。

他打過兩次電話我也沒有接。

我解釋道:“我爸壓著我在公司學習。”

慕修遠眸光看著我,對我這個解釋不認同但是也不戳破,而是問:“剛剛那個男人就是你的前夫?怎麼糾纏不清?”

“可能他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的吧。”我開玩笑道,我不想在他麵前顯得狼狽。

既然這樣,隻有落落大方麵對。

慕修遠聞言也勾了勾唇,配合道:“這點是真的,畢竟我們的小時光很美麗。”

他們的小時光?

我按耐住心中的異樣,疑惑的問:“慕先生你怎麼在這裏?”

“裴氏會議,路過這裏。”

這個解釋有點模糊不堪。

“那我不打擾慕先生的時間了。”我疏離的說:“我也有事正好離開。”

“時光,躲著我並不是辦法。”他歎息一聲,望著我繼續道:“至少給我一個機會。”

“慕先生。”我突然喊他,有些好笑道:“我們認識十年,分離九年,很多事都變了。你說的話其實我也想過,沒有莫名其妙的愛情,你對我的愛來的太快,這不現實。”

聽見我這樣說,慕修遠倒沒有生氣,他伸手似乎想揉我的腦袋,我連忙退後一步。

他見我這樣愣了愣,隨即嗓音有些冷漠問:“時光,相識十年的時間也是莫名其妙嗎?”

正因為這時間太久,久到我們雙方都沉默,然後將所有的愛意都給消磨了幹淨。

我怕接近他,我真的很怕接近他。

就像剛剛,我竟然有點貪戀他身上的氣息。

其實無論是他還是薄音,我都是害怕接近的,我這人其實非常的懦弱。

一旦被傷害就再也不想給自己挖坑。

薄音說做他的薄夫人,這話裏沒有愛,慕修遠說給他一次機會,這話我不信。

而裴尚溪的話我信,但是無關於風花雪月,我和他隻是一輩子的兄弟和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