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去海鮮市場,你會去嗎?”

“你希望我去嗎?”

薄音拿起筷子問我,我搖搖頭過去坐在他身邊,趴在他手臂上說:“不希望,不想別人看你。”

“你說的是誰?”

我坦誠道:“許念啊,她都吃過我們薄先生做的海鮮,你們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薄音失笑,勾著唇低頭蹭了蹭我的額頭,輕聲說:“也不知道你這樣的性子是怎麼養成的。”

我好奇問:“什麼性子?”

“無所顧忌,理所當然。”

他給了八字評論。

下午的時候,薄音與我一起下樓,但是他不會與我們去海鮮市場,他會與談溫涼去其他的地方。

他們兩人一起離開,應該有急事吧。

談溫言跟著我,我拉著他的手跟在古詞身邊,而古詩詩也拋下顧庭過來與我們說話。

談溫言知道古詩詩是他的親姑姑,但是他不排斥她,甚至對她很友善,也與她交流。

談溫言這孩子太過成熟,分的清喜好,也不因為對方是誰就排斥,如若是其他孩子,一聽說古詩詩是自己父親的親妹妹,躲都來不及。

怎麼會靠近?

古詞大概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更加的力不從心,但目光還是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事事都照顧著他,而談溫言不喜歡古詞,但古詞幫他,他也會客氣的說謝謝,更會有距離的疏離。

這兩日,談溫言對古詞很禮貌。

等我們在後麵的時候,我問他道:“溫言,看的出來你不喜歡古老師,為什麼還會禮貌待他?”

聽我這樣問,談溫言看了眼古詩詩又看了眼我,認真思考說:“老師,這是基本的禮貌。”

“嗯?”

“姐姐說,喜歡一個人也好不喜歡一個人也好,對一個人尊重,這是做人最起碼的原則。”談溫言又低頭思考說:“我尊重古老師,但是不喜歡他。”

古詩詩忍不住抱怨道:“可他與你說話的時候,你不回答也是不禮貌啊。”

平常談溫言幾乎都不理會古詞的話。

“我不喜歡與人說話。”

談溫言默了默,繼續說:“言多必失,我不想惹他生氣,也不想因為他讓自己不高興。”

這孩子智商逆天嗎?平常誰家八歲的孩子會邏輯清晰的說出這麼一番話?

平時談溫涼是怎麼教育他的?

我突然有些心驚,如果以後生一個與薄音的孩子,他會不會也這樣理智的教養孩子?

我忽而覺得這些軍人,特別是這樣高官位的軍人,都是讓人覺得恐怖,不敢接近的。

他們生活的環境獨特,看淡生死,人性薄涼,我想想談溫涼,再想想薄音,覺得他們神奇的相似,似乎封閉著自己的心,不允許別人輕易進去。

而這時候我就會想,當時在薄音的心中,許念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因為當時的薄音很年輕,又是初嚐情愛。

第一次的感覺其實最難忘了。

無論我再怎麼猜想,直到後來我才明白,我從來沒有看懂薄音這個人,你說他不愛,他會糾纏你,與你在一起,甚至肯示弱解釋。

你說他愛,可是他比任何人都冷靜。

後來我知道我愛上的不是一個男人,我愛上的是一顆冰封千年的心,堅硬的讓人發狂。

談溫涼這樣,薄音也這樣,可是我認識的何深卻與他們完全的不同,何深的心很軟。

何深他愛我,所以默默的陪伴了我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