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許念在新年的這些天都在醫院住院,而顧庭在新年那天丟下了古詩詩。

古詩詩曾經一忍再忍,甚至對顧庭拐彎抹角的勸慰說:“如果你念著我們之間曾經,哦不,我們是沒有曾經的,如果你對我有一點憐惜,新年這天陪我回古家,別讓我太孤單,讓家裏人都看我笑話。”

但新年……古詩詩忍不住了,跑到醫院鬧了起來,她知道許念沒什麼大錯,是顧庭不要臉的一直纏繞著別人。

可是她現在心底就是怪,就是怪她這個堂姐,甚至厲聲質問她。

質問她為什麼要搶自己的男人。

當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顧庭卻伸手打了她,當著許念的麵沒有一點猶豫的狠狠的打了她,那時候的古詩詩震驚,惶恐,不敢置信,當他們的麵哭的一塌糊塗。

這場愛情,她輸了。

古詩詩給我說這些的時候是哭著的,喝著最烈的酒哭的慘不忍睹。

臉上的妝容全部都花了,我低頭看了眼她的肚子,拍拍她的肩膀,勸慰說:“詩詩,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即使不是為了顧庭,為了孩子你也應該振作起來。”

顧庭將一個驕傲的女人毀了。

“去特麼的顧庭,去特麼的許念,明明她知道那是我的丈夫,她卻不抗拒他,不排斥他,顧庭打我的時候她居然假心假意的說,顧庭,那是你妻子。”

古詩詩罵上癮了,又狠狠的喝了一口酒說:“特麼的,她真白蓮花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我居然還巴心巴肝的對她好。”

許念回來的那段日子,古詩詩對她特別好,什麼活動都要帶上她。

古詩詩突然起身,我連忙扶住她問:“你醉成這樣,你現在要去哪裏?”

“顧庭打了我之後一直躲著,但許念今天下午有一場戲,我要拿著離婚協議書去離婚,我要離婚!姑奶奶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要了,我隻要自己一個人好好的,然後養大這個孩子,然後告訴他不愛一個人可以,但是不可以騙人,不可以利用人。”

利用人……其實有些話古詩詩沒有說,但是我心底也是明白的。

顧庭和她結婚,隻是為了古家的勢力,他前幾個月需要古家來穩固自己。

因為我曾經聽古詩詩說過,她沒有告訴家裏人結婚了!但過不久古家卻突然和顧家結盟了,簽約了一係列合同。

這事我曾經問過古詞,是古家送給他妹妹的嫁妝,希望讓顧庭知道古詩詩對他們的重要性,古詞告訴我說,沒有婚禮的一場婚姻,他家的妹子其實過的也不幸福。

這些我都知道,但我毫無辦法。

這一切都是古詩詩自己的選擇,選擇了一個愛了十年但仍舊不愛她的男人結婚。

而結婚沒有幾個月,卻鬧成這樣。

我開著車送古詩詩去醫院,剛好在醫院門口遇見顧庭和許念下來。

許久不見,許念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就像得了一場大病,久治不愈。

而顧庭似乎對她很溫柔啊。

古詩詩的臉很花,她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臉,然後拿著離婚協議書下車。

這份協議就像準備了很久,一直帶在身上,就是等一個時間交出去。

我下車靠在車旁,看見古詩詩一步一步的過去,語氣特別平靜的說:“顧庭,我今天找你有點事。”

顧庭看見她也一愣,沉默半晌問:“什麼事?”

古詩詩語氣含著笑意,特別高傲的說:“將這個簽了,我什麼都不要,就當送給你的補償,以後我們兩人就是橋歸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