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保護一個人嗎?怎麼就他一個人住這裏呢?他到底要保護誰呢?

我牽著慶離開這裏,不知為何,霧總是給我一種熟悉又莫名安心的感覺。

就像認識許久的老朋友。

晚上我回到鍾家,去了叔父的畫室,將未完成的雕刻繼續雕刻下去。

七月二十九是薄音的生日,我想雕刻他的半身像送給他作為生日禮物。

這石像到目前為止隻有一個大概的輪廓,距離完成還需要好幾個月。

但到那天,還有很多時間,不著急。

我雕到淩晨的時候才回到自己房間睡覺,今天薄音沒有打電話過來,我心底很擔憂。

但我沒有主動給他打電話,我不想打擾他。

未來的三天薄音都沒有再打電話過來,直到第四天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出事了。

這事還是太爺告訴我的,我著急的開車去了醫院,薄音還在手術室裏搶救。

薄家的人都在,我紅著眼圈心底發顫,暗示自己一定不要慌亂,一定要鎮定。

薄音他一定沒事的!

“時光,醫生正在取,會沒事的。”

薄音的母親將我擁在懷裏,輕輕的用手拍著我的背,安撫說:“這對雲辭來說家常便飯。”

將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就是家常便飯?

薄音一直在手術室裏,我期間去了洗手間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第一次麵對他這樣,我還是做不到鎮定,我心底還是害怕。

害怕他像何深一樣。

不不不,不會的,他會好起來的。

我抹了抹眼淚用冷水拍了拍臉,鎮定下來到手術室外等著,裏麵的燈一直亮著。

可是他一直沒有出來。

薄音他不會讓我失望的,他說讓我在家裏等他!

第118章 .受傷後的薄音(五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的如此的艱難,就像等了一個世紀,直到晚上的時候薄音才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他額前的頭發溼潤,臉色蒼白的閉著眼睛,腰間圍著厚厚的白色紗布。

白色的紗布一些被侵紅。

“危險期還沒有渡過去,今晚還要觀察一晚,隻要薄先生盡早醒來就會沒事的。”

我不敢問,如若沒醒來呢?

薄音被推進病房,我一直守在他身邊,醫生說:“不致命,但打鬥的痕跡很明顯,身上有許多淤青,心肺受到一定的影響。”

薄音他是被誰傷害的?!

今晚過的很忐忑,醫生都在病房裏守著,直到第二天薄音的生命體征恢複到以前,眾人才鬆了一口氣,一個小時後他就醒了。

不過很迷糊,暫時還說不了話,而且不大一會又陷入了昏迷,沉睡了過去。

晚上的時候薄音再次醒來,他輕輕的動了動手指,我連忙握緊他的手心,將腦袋湊到他耳邊輕聲問:“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說嗎?”

“時光……”

他的聲音很微弱,但我清晰的聽見他喊我的名字,我忍不住流著眼淚說:“我在這裏。”

“別哭。”

我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笑著說:“我很高興我沒有哭,大叔你怎麼這麼嚇人啊。”

“乖。”

薄音的神情很疲憊,不大一會又閉上了眼睛,我躺在他身側的位置,不敢靠他太近。

害怕碰到他的傷口。

第三天薄音的意識漸漸地回歸,他終於可以睜著眼正常的與我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