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生點了點頭:“準備再過幾年就轉幕後了。”
秦瑤看起來很溫柔:“挺好的,不過我們寧寧在家的時候沒吃過什麼苦,在外麵他要是有什麼任性的地方,你多擔待。”
文初也在旁邊說:“寧寧從小就不懂事,不也怎麼聽話,你要是覺得他有哪點做的不對,給我打個電話就行。”
文晝點點頭:“對,他從小就調皮。”
文寧一臉迷茫:“什麼?”
他難道還不夠乖嗎?!
陸煥生卻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他很誠懇又認真地說:“他是個人,就有優點和缺點,我也一樣,我愛他的優點,也愛他的缺點。”
秦瑤臉上的笑容真誠了一點。
可文寧很不給麵子,並且大言不慚地說:“我有缺點嗎?!”
文晝:“你自我感覺一直很良好,繼續保持。”
一家人都笑起來,連不苟言笑的文照庭嘴角都勾出了一個笑容。
年夜飯是秦瑤準備的,連文父都去了廚房,他們倆顯然是做不出什麼像樣的飯菜的,隻是追求一點家裏人吃飯的儀式感,父母下廚,孩子們等著吃飯,就跟普通人家一樣,秦瑤在廚房裏對文父說:“照庭,你怎麼想?”
文照庭:“文寧大了,當年我想跟你結婚,家裏也不同意。”
想起那一段歲月,秦瑤也感觸頗多:“我當時還想,結不了婚就算了,大不了我回去繼續拍戲。”
文照庭握住她的手,兩人看著彼此的眼睛,都笑了笑。
秦瑤:“當年我就想,文家這麼大的家業,怎麼大少爺這麼傻,才見過一麵就要跟我結婚。”
她一直沒有跟人提過,文照庭對她是一見鍾情,哭著喊著要娶她,在外人麵前不苟言笑,沉默穩重的文家大少爺,在她麵前就是個哭包,她隻要拒絕他,他就要哭給她看。
不苟言笑也是因為他淚點低,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不然在什麼場合都能哭出來。
他們結婚,壓力最大的不是她,是文照庭用盡了各種手段,才讓家裏同意她進門,甚至不惜放言放棄文家繼承人的身份。
他們風光的婚禮,也是文照庭丟了臉麵,找一眾發小借錢辦起來的,當時文家停了他所有卡,是他跑到發小家,一家家的敲門借來的。
她生孩子的時候,文照庭在產房外哭,醫生說她生產困難,可能要剖腹產的時候,他差點在外麵哭暈了。
還哭著鬧著要去結紮,以後不生了。
最後還是她攔住了他,因為她還想生個女兒。
隻不過“女兒”來的有點晚。
這麼多年,他也沒有限製過她,她想做慈善,全世界亂跑,他也隻是一直提供支持,她要做什麼,他都支持。
秦瑤微笑道:“他們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文照庭點頭道:“文寧大了,更何況,家永遠都在這兒。”
以後就算他們分手,秦瑤也不覺得文寧會受什麼委屈,她了解自己的兒子,文寧很像她,該堅定的時候堅定,該灑脫的時候也會灑脫。
對他們來說,這隻是文寧的一段戀情,文寧能不能真的跟陸煥生過一輩子還是未知數,隻要文寧在這一段感情裏不吃虧就行了。
吃晚飯的時候,一家人都沒有說話,食不言飯不語,等飯吃過了,傭人收走了碗筷,他們才熱鬧起來。
文寧給家裏人講他在國內的發展:“我準備以後好好搞音樂。”
文初:“要辦音樂會嗎?”
文晝:“大哥……他搞得是流行樂。”
文初皺著眉:“流行樂怎麼就不能辦音樂會了?!”
文初對文寧說:“缺什麼跟大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