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3)

已,怎麼會這樣心跳加速呢?看看天,該是回去的時候了,左右看看沒有人,便直接飛上了天,朝喀爾巴阡山行去。隻是佐晨沒看見,她飛走後琴行的小夥子舉著一本東西急急地跑了出來,一邊用英語叫著“Wait!Wait!“麵對空蕩蕩的街道,幾個老人悠閑的坐在路邊曬太陽,小夥子左右看著不見佐晨的人便又低著頭回去了。而那本被舉在空中左右揮舞了好幾次的東西,正是佐晨撕紙到心煩意亂後忘記收起的日記。

幸而小夥子不懂中文,但是……好像伊喬懂吧?

回到喀爾巴阡山,瑾楠還睡著,米婭和沐遲卻是醒了,坐在山洞門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情緒都不高。佐晨落在他們麵前時,竟是把這個兩個走神的家夥嚇了一跳,沐遲愣愣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佐晨,咧咧嘴:“老大,人嚇人能嚇死人的。”佐晨聽到那個“老大”實在是有些轉不過彎來,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黑社會頭頭?搖搖頭,坐在米婭身邊,看著依舊一臉冰霜的米婭,伸了胳膊攬住,輕聲道:“都會過去的。”

米婭苦笑著,轉過頭看著佐晨,眸子裏竟是閃著幽幽的冷光,冷笑著問:“白天你去看喬喬了吧,她原諒你了麼?”佐晨攬著米婭的手僵住,無比尷尬的看著米婭。米婭拍開了佐晨的手,起身,道:“喬喬不能原諒你,你又要我怎麼看奕昕呢?”同樣是欺騙,奕昕的背叛比佐晨來得徹底,起碼,佐晨還可以寬慰自己說那隻是“善意的謊言”,可奕昕那算什麼?轉身往山洞走去,米婭在身影已經一半隱入黑暗中時微微側過了頭,給佐晨和沐遲一個模糊的側臉,藍色的眸子流露著太多複雜的情感,有些猶豫和抱歉:“佐晨,我不是在指責你,我隻是,太難受了。對不起。”

佐晨覺得大腦比白天在太陽下時更加暈眩,憑什麼要米婭和自己說對不起,對不起所有人的該是自己吧!

夜晚行動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太多話,瑾楠和沐遲擔憂的目光頻頻投向米婭和佐晨,氣氛詭異得讓人心寒。幾人沉默著,一遍一遍搜尋著各個山腳山坡,恨不能把每棵樹都連根拔起看個究竟。在不知道跨過多少巨石,繞過多少老樹,連新一天的太陽都快升起的時候,沐遲終於滿臉無奈地嘟嚷起來:“這是體力上折磨人還是心理上折磨人啊。”走在最前麵的佐晨沒回頭,隻是頓了頓,停了步子也不說話。瑾楠在佐晨身後看著那個和自己一樣瘦弱的身子,一陣心疼,她永遠都是站在最前麵,護著身邊的人,她也是這樣在體力上心理上折磨自己,為了拯救兩個種族,也為了拯救自己。

前走幾步,揚手給了沐遲一個爆栗,瑾楠狠狠地瞪了這個不會說話的家夥一眼,眼神殺他無數次。沐遲抱歉的吐吐舌頭,摸著腦袋萬分委屈,還想說什麼,耳邊卻傳來米婭遲疑而擔憂的聲音:“佐晨?……”

再看向佐晨的時候,依舊是那個隱在黑暗裏的背影,卻沒有往常的平靜和淡漠,整個身子在夜風裏劇烈的顫唞著,仿佛在拚命克製著什麼。瑾楠幾步走上前,抬手撫著佐晨的肩,一個含著擔心的“佐”字還沒落音,撫著佐晨的手就被大力的抓住,一瞬間沒回過神,竟是一個狠狠的過肩摔。風在耳邊張狂的呼嘯,詭異的速度快的讓瑾楠無法迅速調整自己的平衡,一聲巨響,全身的筋骨仿佛是被摔碎般,巨大的痛感從背部蔓延到全身,瑾楠被狠狠砸在了爬滿藤蔓植物的岩石上。躺在碎了一地的石塊裏,鮮血染紅了原本綠色的生命,瑾楠暈眩的視線裏,隻有沐遲和米婭慘白的臉、顫唞的身子,以及佐晨看不清表情的臉上,兩隻血紅血紅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