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原自是不會為有興考慮著想的。
“真是奇怪了,我和州牧三年,也沒生出別的心思,偏偏遇著你,就……”宋如竟有些臉紅,說不出自己的心思,“你說,為什麼,我們分開了,又遇見,再分開,又再遇見?是不是老天,在告訴我們什麼?”
穆原隻是一個勁地摸著趙宋如的頭發。
“你喜歡我的頭發?”趙宋如注意到了,“割一綹給你。”
“不能割,”穆原正色道,“這是授之父母的東西。”
趙宋如從鼻子裏輕哼一聲:“父母?我是不記得我父母的樣子了……你記得嗎?”
穆原便噎住了。
宋如隻是這麼一說,終是也沒有割。
作者有話要說:別嫌更得少啊,我在考試啊……這個是短篇,就快完結鳥
7、第七章 ...
有興這幾天白天總打瞌睡,幹活也晃神,紅紅問他怎麼回事,他說:“你是聽不到,和我同屋的老頭兒耳背,他也睡得香,我就慘了,夜夜睡不好啊哎……”
紅紅追問:“怎麼了?”
“就是咱們掌櫃的,和姓穆那位,床上折騰……”
“有興!”紅紅開頭還聽著,聽他說到這,不由想起那日自己無意闖進去看見兩人在床上相擁的場景,臉一紅,啐道,“我一個姑娘家,你口沒遮攔的,跟我說這個!”
有興可委屈了:“這不是你問的嘛?”
紅紅扭過身去作勢不理了,沒一會兒又轉回來:“可是,有興,掌櫃的不是和州牧……嗎?”
“嗐,和州牧那是……那是……”有興想不出合適的話來形容,“反正不是真心,作不得準的!”
州牧約莫半月找趙宋如一次,就算是找得勤的時候,也不過一旬一次,若是趕上公事繁忙,一月兩月不見,都是有的。
所以那頂小轎再臨的時候,穆原已在趙宋如這裏攏共住了有一個月了。再看到趙宋如走,穆原自然是不情願的,直到趙宋如帶笑轉頭看他,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拉著宋如的袖子。
不知何時生出的,將他獨占的想法。
穆原鬆了手,趙宋如回身親了他臉頰:“沒事的,州牧大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是最後一次了。等我。”
趙宋如下樓去了,在窄小的轎子裏都是笑容滿麵的,見了州牧更是笑得停不下來,奇得騎在他身上的人都問道:“今天遇著什麼好事了?這般高興?”
“大人,你說過,你不逼我,我心甘情願,與你往來,”趙宋如道,“若是有朝一日我有了人,你就讓我走,再不找我……我有了人,你讓我走吧。”
身上律動著的人突然停了,沉默片刻,接著一個巴掌甩在趙宋如的臉上:“賤人!”
不過也很快下了床,趕他走。
趙宋如挨了耳光,臉上還是笑盈盈的,回了家,抱著穆原親了又親。
“我們走吧,”他說,“離開這裏。我們回籬山去,和老蘇,和那群鴿子住在一起。你也別做這行了,我也可以休息,或者種地,或者做個小生意,或者什麼都不做……反正,咱們的積蓄不少,不用為生計發愁。”
穆原摸著趙宋如的頭發,趙宋如這次卻不能容許他的沉默了:“好還是不好,你給個話啊!”
“好。”穆原答道。
趙宋如這才算安心了。
趙宋如開始張羅關店的事了。
“你們的工錢,這個月結雙份的,外加每人一個紅包。房子的租金我雖給結了,房東說要貼張賃房子的告示,一會兒有興出去找個先生寫一張,回來貼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