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都沒發生過。
接著我就忽然感覺眼皮像掛了鉛,困得不行很想睡。於是我就閉上了眼。
隻不過,我再也無法睜眼了。
END
07《禍害》
《禍害》
我這輩子有兩個對不起的人,我用盡一生也無法償還我對他們倆的愧疚,我就是這樣一個禍害的命。小馬其中一個。他的全名叫馬錦翔,我第一次見他時他才18歲,衣著服飾都是地下搖滾青年的標準模樣,隻是一張臉依舊稚氣未脫。
當時是寶三找到了我,一聲一聲的喊我鍾哥讓我給他們一次機會。我當時被拍馬屁拍的舒服就去了,他們的基地在一個很空曠的廢棄倉庫模樣的地方,裏麵設備還算是有模有樣的,像是精心準備過了。我坐下來,仔細的把幾個人打量了,立刻被第三個小孩所吸引了,也就是小馬。他的模樣算是普通,頭發很油,穿著邋遢不羈,但是眼睛卻烏黑發亮, 散發著青春的氣息。我心裏急促了起來,對他微笑的眨了兩下眼睛。
我一共聽他們唱了三首歌,說實話,水平很一般,唱功也一般,隻不過個個都激情滿滿的。聽完後,我也不發表什麽意見,就轉身要走。
寶三立刻衝上來拉住我,說,鍾哥,您這是什麽意思啊。你也給我們說兩句啊。
我轉過來,不屑的看他們幾個幾眼,我心裏其實清楚得很,隻有寶三是真心失意的想請我幫忙的,剩下這五個人都不定在心裏罵我多少遍了。他們這樣的小青年都是這樣,一方麵每一個都自負的很,覺得自己的音樂做的多好多好了,想要有更大的場地,更多的資金,想要開演唱會,想要出碟;另一方麵又看不起我們這些白道的製作人,不願意和公共媒體扯上關係,總是怕這個肮髒的娛樂圈玷汙了他們。真是可笑的矛盾。
我看到小馬的眼神就知道他就是典型的這種小青年,他看著我的時候都是厭惡與鄙視。仿佛我是一個巧取豪奪滿肚肥油的奸商。我朝他挑釁的揚了一下下巴。
我說,寶三啊,我好不容易抽時間來聽你們的歌,你們就不能事先稍微的練習一下嗎?
我把稍微說的很重,我看到這幾個小孩氣的臉都發青了,他們必定是練過很多次了吧。寶三依舊點頭哈腰的對我說,鍾哥,可能大家看見你都緊張,表現的不太好,這是我們錄的碟,您要不回去再聽聽吧。
我接過他手裏的碟。這時眼睛忽然瞄到屋子角落裏竟還有一個人,他正朝我們走過來。我朝他打量一下,是個很俊秀的男孩,骨頭和眼睛都迷人的很,但是氣質又平和從容很不俗,是上等的貨色了。可惜不是我的菜。我比較中意小馬那樣的,我當時不知道他叫小馬,就把寶三拉到角落裏耳語問他,寶三回答我的時候語氣很冷,說,“他啊?呃,他叫馬錦翔,錦繡的錦,飛翔的翔。”
我點點頭,抬頭再朝他的方向看,隻見這時那個俊秀男孩也正在和他耳語,兩人邊說邊還偷偷的笑。我指著那俊秀的男孩再問寶三,“那這個叫什麽?”寶三的聲音依舊冷掉:“他……他叫蘇澈,清澈的澈。”“哦。蘇澈。”我默念著。
寶三問我:“鍾哥,那你看我跟您說的那事……”
我依然盯著那兩個人在看,隻見那個蘇澈比小馬矮半頭,和他說話耳語時還稍微的踮著腳,眼睛裏笑的燦爛的跟春天一樣,從我的眼中看這就是赤摞裸的示愛呢。小馬那傻小子還傻乎乎的撓撓頭,他估計還沒開竅,什麽都不知道吧。我輕笑了兩聲,對寶三委婉的表達了,他們的音樂質量不怎麽樣,想實力取勝幾乎沒有可能,並暗示他我想要潛規則小馬的意願,作為我幫他們的交換條件。
他聽了後臉上陰晴不定,我最後朝他們望了一眼,就瀟灑的走了。
我心裏是很有把握的,果然,三天後,小馬真的送上門來了。
那是一個晚霞漫天的傍晚,開門的時候我眼睛還朦朧的沒睡醒,一束耀眼的夕陽餘暉迎麵撲來,光線中包裹著一個人的影子。我花了好幾秒鍾的時間來適應逆光,柔柔眼睛,小馬漂亮的輪廓與眉眼就浮現在我眼前了。他臉色很不好,低著個頭不敢看我,靦腆的不行。估計心裏還是在矛盾自責吧。
我輕輕的揚了下嘴角,心裏卻興奮的開了花。我牽他進來,並反手鎖了門,取了罐可樂塞到他手裏。我故意問:“你是小馬,我記得你。找我有什麽事啊?怎麽一直也不說話?”
他抬頭狠狠的朝我看了一下,說:“什麽事你心裏清楚吧。”
我開了罐啤酒,喝了一口,衝他使勁燦爛的笑:“我心裏當然清楚的很,隻不過我怕你不清楚啊。你這種表現,我可看不出任何誠意。”
他又低下了頭,雙手緊緊的握住那罐可樂,停了很久,說:“你這有酒嗎?”
我說:“有酒。你要什麽酒?不過我可先說好了,我不喜歡奸屍。”
他說:“我不會喝醉的。”
然後我給他拿來了各種酒,他開始瘋狂的灌酒。一杯接一杯,我剛給他滿上,他又是一揚脖一飲而盡,酒滴順著他的嘴角劃入脖子,勾勒出優美的頸線,誘人的很。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他的臉上開始微微的泛上一層紅暈,嘴唇的顏色也重了,我看得癡迷。我開始趁他微醺,跟他聊幾句。我得知了他的酒量很好至今還從沒喝醉過,還有他不喜歡吸煙隻是覺得吸煙很酷罷了,還有他一會可能要去吐一次這幾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