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切斯突然靠過來,從江白手裏搶走了手機,江白想要搶回來,被維切斯輕鬆製止。
維切斯的右臂橫擋在江白的喉頸處,上半身的力量幾乎全都壓製在江白身上,左手將搶奪來的手機翻到正麵,看了一下屏幕上的內容。
沒有看到預期中的東西,這讓維切斯臉上原本愉悅的笑容逐漸消失,他把視線從手機屏幕轉移到江白的臉上,江白正用厭惡的表情瞪視他。
“很不錯啊,這個表情。”維切斯忽然一笑,幹脆跨開腿坐到江白腿上,一邊靠近江白,一邊打開了江白手機的攝像頭,“一起照張照片吧,作為今後的留念……呃!”
維切斯慢悠悠的悠閑話語刹那間被打斷,捂著被江白推開後順帶踹了一腳的胸口,他陰狠地抬起頭看向意欲逃跑的江白,眼見江白不顧車子正在疾馳準備打開車門跳車,維切斯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江白的腳,手腕和手臂一齊用力,將半個身子都已經躥到車門外的江白拽了過來。
重新關好車門,維切斯這次好好鎖上了後車座的兒童鎖,這第二道鎖一鎖上,江白就不可能再從裏麵打開車門逃生。
維切斯將江白狠狠壓製在車座上,用上了十足的力道,沒有再留情麵,似乎是為了報複剛才江白那差點讓他斷氣的凶狠一腳。
江白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胸腔和肋骨都在悲鳴,快要……快要被壓斷了……
在江白真的受傷之前,維切斯放開了江白,從江白身上緩緩坐起上半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急速喘熄著的江白,如同高傲的掌權者睥睨著可以被隨意踩死的螻蟻。
似乎是劇烈運動後體溫升高的緣故,維切斯脫去外套,解開襯衫的上麵三個扣子,低頭看著剛剛才從缺氧暈眩中回過神的江白,在江白訝異的瞳孔深處,映下維切斯俯身靠近的臉龐。
維切斯從地上撿起江白的手機,劃到照相那個界麵,江白能感覺到維切斯現在的心情極其惡劣,看江白的眼神裏也沒有多少溫度,但是就是在這樣的心情下,維切斯卻還是露出了笑容。
這一瞬間,江白身上汗毛豎立。
“乖一點,外麵可是很危險的,你這樣毫無準備地往外跳,先不說會不會被其他車輛突然碾過,就說落地的時候,不可能不受傷。”維切斯強硬地抬起江白剛才踹他的那條腿,以近乎要掰折江白大腿的力道將其壓到江白腹部,“作為我救下你一命的報酬,一起照張照片吧。”
江白咬著牙才沒有痛呼出聲,現在和維切斯的狀態實在令人害怕,江白生怕維切斯會做出其他舉動,趕緊出聲,企圖阻撓維切斯下一步動作:“……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和我拍照片?”
好在維切斯雖然對江白做出了極其曖昧的姿勢,卻並沒有做下一步動作,他側過臉對著手機鏡頭,微微一笑:“要不然,怎麼讓他知道你被我完好無損地捧在手上。”
最後一個字話音剛落,維切斯突然加大了壓著江白腿的力道,那樣如同撕裂般的痛楚無法不讓人發出痛苦的聲音,就在江白扭曲著麵龐發出痛叫的瞬間,維切斯按下了拍攝鍵。
維切斯放開江白坐到一邊,神經被不正常拉扯的痛楚使江白不由地蜷縮了身體,一邊忍受著身體上的痛楚,一邊看向維切斯,江白顫唞著聲音發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維切斯正在翻江白手機上的通訊錄,並沒有找到想要看到的那個號碼,他往江白那瞥了一眼,語氣就像是在和朋友閑聊一般輕鬆:“竟然沒有保存他的號碼,啊啊……說起來他那邊也是,從他那裏根本得不到半點有關你的信息,差點就讓你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