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斯詢問江白是否願意成為他的所有物的時候,於是,維切斯誤會了。

維切斯隨手將煙掐滅扔到地上,往江白這邊更加靠近了一些,繼續誘哄著:“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給不了你的,我還是能給你。江白,隻要你站在我這邊,我絕對不會傷你分毫,我會很溫柔很溫柔地愛你。”

一旦想通順了,心情好了,江白的腦子也快速運轉了起來,他抬眼看著眼前的維切斯,雖然不相信維切斯說的話,但是現在……

為了能安然回到顧鍾鳴的身材,不得不陪著維切斯演一演戲了。

江白沒有立即答應維切斯的誘哄,而是淡淡詢問著:“……江藝白,是我知道的那個江藝白嗎?”

“嗯?”維切斯稍稍坐正身體,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跟江白講江藝白的事,不過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應該是吧,他在入獄前還挺有名氣的,你跟他都是演員,你想的那個就是我說的那個。”

江白別開視線,顯得還有些猶豫:“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憑什麼……憑什麼就說我隻是他的替代品,憑什麼確定顧鍾鳴喜歡江藝白?”

維切斯笑了一下,他悠然地靠坐在後座上,吩咐司機可以回去了,外麵的好戲已經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他現在隻想看著江白這出好戲。

維切斯自信滿滿地說道:“就憑我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顧鍾鳴自己之外,最了解他的那個人,不,不對,我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一說起當年的事,維切斯眼裏放光:“你是沒有聽到,在江藝白被炸死的那一刻,顧鍾鳴的驚吼聲裏有多絕望,之後他更是瘋了一般追著我不放。”

“別人都以為他是引咎辭職,隻有我知道,才不是因為這種理由,他離開那裏,隻是不想再觸及傷心事。江藝白身亡一事,對他的打擊竟然有那麼深,這是我之前也沒料到的事。”

維切斯繼續說道:“顧鍾鳴有自己的原則,當他還是那個身份,當江藝白還是那個身份的時候,就算他對江藝白有了心動的感覺,顧鍾鳴也不可能表現出來。為了江藝白,顧鍾鳴可是動用了他從來都懶的動用的人際關係,努力幫江藝白擺脫冤屈。我知道的,他是想先讓江藝白離開空中監獄,恢複清白身,再以普通人的身份和江藝白交往。”

維切斯微微一笑:“我怎麼可能讓這種美好的事情發生。江藝白永遠地留在了空中監獄,就算顧鍾鳴之後還是幫江藝白洗清了冤屈,那又有什麼用。江藝白到死都不會知道,顧鍾鳴喜歡他。哇哦,一想到顧鍾鳴這麼痛苦,我的心髒都要激動得崩裂了。”

說到最後,維切斯還是稍稍收斂了一下情緒:“他就是有那麼喜歡江藝白,你覺得,名字跟江藝白隻差一個字的你,怎麼就這麼快能完全替代江藝白在他心裏的位置?這才多久,他對你一見鍾情將你追到手,真的是因為他喜歡你嗎?”

“……還是因為,他眼裏看到的從來不是你。”

如惡魔一般的低語響在江白耳邊,江白整個人都有些微微顫唞起來,胸口好疼,他抬手抓住胸口,那種難受的感覺,讓他一瞬間說不出話。

維切斯也有點驚訝:“你真的很喜歡他?”

維切斯以為江白這是被自己說的那些傷到了心,正難受著。

江白的確覺得難受,卻不是為自己感到難受,而是為顧鍾鳴心疼……

——自己被當成了江藝白的替身。

……

……

這有什麼大不了!

就算顧鍾鳴真的是因為自己給他的感覺像江藝白,才對自己那麼好,江白也完全不在意!

而且。

現在再回想之前的點點滴滴,江白甚至有一種感覺,顧鍾鳴好像認出他了,並不是僅僅是覺得江白像江藝白,而是認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