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抬頭看向自己頭頂,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顧鍾鳴舉到了頭頂那裏,而且還……
“誒?!”江白震驚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東西,“手……手銬?”
顧鍾鳴伸手將江白的臉扳回來,認真地望進江白的眼眸深處,那眼底的火似乎將要把江白的思考能力燃燒殆盡:“你洗的太快了,我都還沒有把東西完全準備好。”
江白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錯開視線不敢再看著顧鍾鳴,側開臉的時候眼角瞥見床尾的東西,眼珠子瞬間瞪的比金魚眼睛還大:“顧……顧鍾鳴!”
顧鍾鳴溫柔低語:“怎麼了?”
江白聲音顫顫的:“第一次……就要玩的這麼野嗎?”他還以為顧鍾鳴是一個正經人,沒想到,顧鍾鳴不正經起來完全不是人!
顧鍾鳴:“你不喜歡?”
江白無言以對:“……”這讓他怎麼回答?說不喜歡吧,他其實並不討厭也不反感這些,甚至還隱隱有些期待;說喜歡吧,他來之前雖然做好了和顧鍾鳴有下一步進展的準備,但是對這些還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哇!
猶豫了好一會兒,江白勉強坐起身:“那什麼,幫我把手機拿過來,我要給安子打一個電話。”
顧鍾鳴沒說什麼,乖乖去幫江白將手機拿了過來,不過拿的不是江白的手機,而是顧鍾鳴自己的手機,幫江白撥了號。
江白接過手機,因為手腕上的束縛動作十分不便,兩隻手一起用才能把手機放到耳邊。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對麵傳來安肖聞睡意惺忪的聲音:“喂,顧總,有什麼吩咐嗎?”
江白出聲:“安子,是我。”
安肖聞吃驚:“誒,怎麼是小白,怎麼了,你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要說嗎?”
江白的眼睛看向顧鍾鳴:“提前跟你說一聲,明天我請假一天,無論什麼事都不用來找我!”
“哦好。”
電話掛斷,安肖聞不解地看著手機,光顧著答應,都忘記問請假原因了。
說起來,小白今天好像是在和顧總約會吧,這個時間點……
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可以解釋原因的理由,但是它溜的太快,安肖聞沒來得及抓住,這時候困意重新襲來,安肖聞敗在瞌睡蟲腳下,也就沒有繼續想下去,大大咧咧地去夢鄉裏遨遊了。
江白放下電話,微微揚起下巴,挑眉看著顧鍾鳴:“是不是很擔心,怕我打電話是為了讓安肖聞過來接我回去?”
顧鍾鳴啟唇,低著頭看著江白,輕不可聞地歎息一聲:“剛才的確擔心過這個。不過……”視線下移到江白身上已經有些衣衫不整的浴袍,“現在已經不擔心了。”
“嘿嘿。”江白幹脆就讓被拷住的雙手套掛在顧鍾鳴脖頸,勾起唇角,“我很期待接下來的一切,別讓我失望哦。”
……
……
第二天,晚霞的餘暉透過撩開窗簾的玻璃窗投進屋內,照在床上還在睡覺的某人臉上。
江白的睫毛微微動了動,而後緩緩睜開眼睛,眼裏的迷糊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醒。
江白下意識想要坐起來,然後就被全身的酸痛感擊倒,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靠……狗日的顧鍾鳴!
江白生無可戀地癱在床上,全身上下能動的也隻有眼睛了,現在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吃力。
江白重新閉上眼睛,眉頭在那跳啊跳,隱隱好像是在生顧鍾鳴的氣。
丫的,自己昨晚都那麼哭著求他了,竟然還不知道收斂,非要把自己折騰地快要昏過去才罷休……不對,自己那時候已經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