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和楊潛聯係的每一天時間裏,二十四小時,每一分鍾都仿佛是一種煎熬,以前他還能靠疼痛來緩解那種煎熬,但楊潛讓他別再傷害自己了,所以肖鴻澤不再拿煙頭燙自己,於是那種內心深處的痛苦就仿佛更加得放大,放大了無數倍,現在終於見到楊潛,人就在自己身旁,肖鴻澤將楊潛的手給緊緊抓著,他不敢鬆懈一點。
為什麼就這麼喜歡這個人,為什麼對方這樣傷害和背叛自己,他都不願意放手,無數個夜裏肖鴻澤都問過自己,但沒有任何答案,他也不知道,他隻清楚一個事,那就是他的生命裏不能沒有楊潛,若是沒有這個人,他的心就仿佛被剜去一大塊,那種空寂和孤獨他承受不了。
汽車往前麵開,但開的方向卻不是車站,而是另外的方向。
到後麵越往前開楊潛發現周圍景色漸漸熟悉起來,當汽車停在一處碼頭上,還沒有從車裏下來,楊潛就已經從車窗裏注意到了碼頭旁邊停靠的那艘遊艇的時候,楊潛心底大概知道肖鴻澤找他是為了什麼事。
從車裏下來,肖鴻澤這一段時間都有在好好休養身體,現在已經不需要用拐杖來行走了,不過走路的時候如果自信看還是能夠看到身體上的一些緩慢,離完全恢複還是有一點時間。
遊艇上站了有人,當肖鴻澤和楊潛出現時,那人從遊艇上下來,對方目光在楊潛身上快速掃了一眼,沒帶什麼特別感情,對方略微低頭,對肖鴻澤恭敬地說遊艇各方麵都檢查完全,隨時可以開出去。
肖鴻澤點點頭,跟著他走上了遊艇,對方還是沒有和楊潛說話,楊潛站在碼頭上看著遊艇側身上的那兩個字潛澤,這兩個字突然變得有些刺目,楊潛很想換兩個字。
肖鴻澤站到了遊艇上,這時他才轉過身,站在高處肖鴻澤低垂著眼眸俯視著碼頭上的楊潛,楊潛略微抬下顎,兩人就這樣一上一下地對視了兩秒鍾,在那個瞬間,周圍的聲音好像都突兀的遠去了,肖鴻澤整個世界裏隻有楊潛這個人。
是啊,若是他的世界裏還能有其他人的話,他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他又何嚐想就這樣吊在楊潛這棵樹上,這個人根本不喜歡他,一想到這裏肖鴻澤心底湧出來一種酸澀,他微抿嘴唇,和楊潛說:“上來。”
楊潛往遊艇上走,肖鴻澤伸手拉了楊潛一把,將楊潛給拉到懷裏,肖鴻澤緊緊摟著楊潛的身體,溫暖的軀體在自己懷裏,那種心頭的空洞似乎才被填滿了些。
“雖然你生日不是這天,不過我想對於你而言,哪天生日都差不多,所以就今天吧,今天我給你過生日。”肖鴻澤笑著說,他看著楊潛的眼神卻隱隱透著股悲傷,楊潛落在身側的手指微動,他想去撫摸肖鴻澤的頭發,但隻是抬了那麼一點手臂,沒有讓肖鴻澤看見後就放了回去。
肖鴻澤帶著楊潛往遊艇底下走,他專門考了證件,具有開船資格,肖鴻澤給楊潛到了杯紅酒,讓楊潛坐沙發上,他則隨後轉身前去開船。
停靠在碼頭上的遊艇很快朝大海裏開去,楊潛坐在船艙裏,他本來是看著外麵起伏不定的海水,視線沒多久就不受控地轉移到了肖鴻澤那裏去,楊潛注視著肖鴻澤的背影,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想到了什麼,楊潛輕輕笑了一聲。
端起酒杯楊潛一口就把杯子裏的酒給喝了一半,跟著楊潛站起身,他朝肖鴻澤走去,來到肖鴻澤身旁,楊潛將剩下的酒又給喝了,他把酒杯放在一旁,肖鴻澤雖然還在開船,但楊潛不管這些,他長腿直接一跨,下一秒楊潛就跨坐在了肖鴻澤身上,肖鴻澤微睜大眼麵露驚愕,楊潛的突然到來讓肖鴻澤手晃了一下,遊艇也在海麵上閃了個彎,肖鴻澤隨後及時拉了手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