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太子側妃示好,若是以前的甄應嘉,怕是要高興的跳了起來,但是現在的甄應嘉知道這事兒一旦落了實處,那就是催命符了。
怪不得甄家是第一個倒的,這就是原因。
雖然康和說這是趙側妃暗示的,或者說推波助瀾的,不過至少能證明一點,她肯定起了這個心。
但是按照甄應嘉原本的計劃,他考上舉人,至少也要在三年了。到那個時候,芷音年紀雖然還不算大,但是訂親已經沒什麼障礙,到時候他又拿什麼來拒絕?
退一步說,就算那個時候太子已經被廢,難道他就能將女兒要回來了嗎?
要知道太子就算被廢,頭上還有個義忠親王的名號呢,這就證明皇帝還沒趕盡殺絕,說不定到時候他的大女兒就成補償了。
況且東宮已經起了這個心,甄應嘉真的不放心將女兒在他們那兒留上三年,這不是將自家的小羊羔送進狼窩裏是什麼?
那怎麼辦,甄應嘉在科舉上劃了一道,這條路得順利的走下去。
可是……現如今李守中點了學政,他早上那番意味深長的話明顯裏頭還有別的意-
這種感覺……甄應嘉深深地吸了口氣,簡直美妙。
隻是可惜一件事情……他的小三元沒有了。
也不是特別可惜,還有□□等著他呢。
☆、第025章
在去青鬆書院告辭之後,甄應嘉第二天早上就離開了金陵,坐船往京裏去了。
從金陵到京城兩條路好走,水路或者陸路。
陸路要麼騎馬要麼坐馬車,騎馬倒是能挺快的,可是騎上好幾千裏卻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了。如果用所謂的三千裏急報,換馬不換人的方式,別說甄應嘉了,連專門做這個的小吏來一趟都會脫層皮。
馬車就更不用說了,沒有減震彈簧,坐上半天都能將骨頭顛送。
於是隻有水路了,倒也方便。
金陵城外的運河,能讓甄應嘉一路坐船到京郊,之後再換馬車,趕得緊路上興許花不了半個月的時間。
所以甄應嘉帶著甄寶玉,坐上大船,一路緊趕慢趕往京城裏去了。
船工出力,再加上順風,剛出了金陵省沒兩天,便讓甄應嘉趕上一個人。
早他一天出發的康和。
看見甄家的船如此速度,康和挑了挑眉,笑道:“麻煩甄兄載我一程了。”甄應嘉笑道:“好說好說。”
甄應嘉給康和安排了住處,又讓收拾了行禮,原本的父子遊變成了三人行。
甄應嘉路途上有了伴兒,康和想著自己回京又能再快一些,大概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寶玉了,原本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能跟爹在一起,現在卻要平白多出一個人來。
晚上,甄應嘉吩咐廚子準備了酒菜,跟康和兩個上了前甲板,看著一路乘風破浪的景色,甄應嘉舉杯道:“往後也要這麼順利才是。”
康和覺得月光之下他眯著眼睛的樣子看得人心口一熱,於是他端起酒杯輕輕一碰,聽著酒杯撞在一起的清脆聲音,康和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念頭來。
甄應嘉走得這樣匆忙,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康和眼睛一亮,一口將酒喝幹,又給自己滿上一杯,道:“你這次上京,有何要事?若是有我能幫助的地方,盡管說便是。”
誰知甄應嘉卻將食指放在了唇邊,“噓。我們隻喝酒,先不提那些事情。”
莫名的,康和覺得有點悶。
他看著甄應嘉一杯酒接一杯酒灌下去,覺得這個人又有點不太一樣了。
早先他對甄應嘉的印象,來源於自己手下收集的材料,不過薄薄兩張紙,記錄了甄應嘉的生平。
那個時候,康和覺得甄應嘉有點傻,是真傻。
空空坐擁一座金山,卻隻知道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