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叫旁人聽了去。
“二王爺動作這樣大,總覺得要出什麼事情了。”甄應嘉皺著眉頭,半故意半引導道。自打二王爺開始如同演戲一般的準備去西南,他便靠著自己的金手指,從蛛絲馬跡裏察覺到二王爺怕是不甘心就這麼走了,多半是要在臨走之前幹一票大的。
一開始還是個想法,但是一天天過去,這想法成了行動,而且借著表麵上準備去西南的活動越發的完善了。
二王爺要逼宮!趕在康和離宮那一天逼宮!
選這一天,就是因為宮裏才送走康和,一來忙忙碌碌的很有可能有所鬆懈,二來也是因為忙了一白天,夜裏的防禦雖然有,但是很有可能不如往日警惕,因此二王爺思來想去,決定借著他皇侄的勢,搭一趟順風車。
二王爺手上有親衛兩千,當然憑借這個是打不到皇城裏頭去的,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已經對他和顏悅色,隱隱要被他收入囊中的守衛營副統領龐革。
皇帝的心腹,龐革。
所以這逼宮對二王爺是死路一條,但是對康和來說,很有可能就是個機會了,關鍵看他能不能抓住,看他能不能合理的留在宮裏。
甄應嘉說完,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康和,讓他靜靜的思考。
半晌,康和抬起眼來,道:“我覺得此中……二皇叔動作太大,像是演給什麼人看的,而且還有一點……龐革表麵上京營副統領,暗地裏是皇祖父的心腹。按說到了這個時候,龐革沒有必要再跟二皇叔這般虛與委蛇下去,他這樣做唯一的可能,就是出於皇祖父的授意!二皇叔後頭還有大動作!他——”康和抿住了嘴,語速一下子放滿了,眯著眼睛道:“他要逼宮!他要借著龐革逼宮!”
康和說完這一句,忽然站起身來,掀開簾子就道:“我得去打聽一番,我要——”說著就想跳下去。
誰知甄應嘉一把把人拉住,又將人扯了回來,康和猝不及防被拉倒在了車裏。
“你瘋了不成!”甄應嘉怒道:“要下去也得等馬車停了再說。”
車夫聽見後頭的動靜,已經放慢了速度,馬車緩緩而行,眼看著就要停下來了,甄應嘉探出頭來叫了一聲,“駕你的車,不關你的事兒!”
馬車又開始的動了,甄應嘉抓著康和的手腕,低聲道:“你能明白這一點,難道皇帝不能?要知道龐革可是皇帝的人!”
康和腦袋在馬車上一撞,疼痛之下清醒了過來,也知道自己方才太過衝動了,他衝著甄應嘉不好意思一笑,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頭上,又道:“你說的在理,皇祖父想必已經搭好了台子,就等二叔自己上去了。”
兩人又坐在馬車上默默思量了一番,康和道:“這是個機會!”說著便興奮了起來,“三叔要裝低調,這兩年越發的不顯了,朝廷裏就跟沒他這個人一樣,六叔七叔都還是孩子,我若是能抓住這次機會,皇位就是我的了!”
康和抓住甄應嘉的手,道:“現在的關鍵,就是二叔他要在哪一天逼宮!”
這個問題沒等甄應嘉想好怎麼說,變被二皇子自己揭曉了。
第二天一早,在朝堂上,二皇子道:“東西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兒臣想著吃了康和的喬遷酒就走。”
皇帝早已經從龐革那裏得到了消息,一點都不顯得驚訝,反而很是和藹道:“正是該如此。”想了想道:“康和二月二十一出宮,你便二月二十二走吧。”說完又笑了笑,道:“朕知道你酒量好,隻是既然是你皇侄的喬遷酒,你可不許喧賓奪主喝太多,小心第二天不得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