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福康安率軍渡台作戰。
唐藏也秘密的動用了好幾艘沙船,大福船,將一個營三個連的兵力進行投送。
此時在外海域,距離海岸約有七八海裏,勉強能夠使用海航望遠鏡,而對方肉眼無法察覺海域的動向。
“張還濤,黃宿。”唐藏叫出兩個名字,接著語重心長的說道:“如今此營交到你二人手中,宜蘭軍部會全力配合,但全營的生死存亡也都看你們。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怎麼做你們有分寸。”
“是!首長。”兩人朝著唐藏行了一個軍禮。
唐藏又瞧了一下天色,頭頂上不時有海鷗飛過,此時太陽開始西下。
接著又道:“登岸以後,半山崗上有一處鑒塘汛,往後走十幾裏,有一處旱汛,之後到鑒塘鎮,找叫陳南的人,居住地在此。”
唐藏一邊說,一邊將封筒拿出,“他會帶你們前去寶勝山,發展據點。遇事,可要多多聽取他的意見,之後我會派五名獨立組成員協助…
切記,營裏有幾位報協成員派來協助你的,可要保護好。時候不早了,上岸吧。”
“是!”兩人將信劄打開了看一下,將地址記在心中,然後在塞在身上,“首長保重,我們給你帶千軍萬馬回來。”
“別吹了,再多出一兩個營就滿足了。小心一些,記得讓他捎信給我。”唐藏應了一下。
接著好幾艘單桅小帆船,在鑒塘汛死角的海域衝上岸,海兵繼續將船開回去,往返載人。
黃宿,張還濤也登下船,乘坐單桅小帆船衝上海岸。
上岸的海兵就分成幾段,一個連負責接應登岸人員;一個連負責清點物資,裝運上岸;還有一個連計劃伏擊鑒塘汛。
此時。一個小小的黃泥小寨保內。
也就隻有二十五人左右,抽煙得抽煙,賭博得賭博。
“他娘的,台灣綠營都吃屎的嗎?小小的叛亂都搞不定,再不運點私貨,老子連煙錢都不夠了。”一個紮把辮子,嘴巴叼著煙鬥的綠營兵不滿道。
“輸了給錢,那來這麼多廢話,給錢!”另外手中拿著竹牌的綠營兵不屑道。
那綠營兵開始撒潑打滾,“沒錢!沒錢!你瞧我兵服都補了好幾個洞,能有錢嗎?”
“你個破玩意,沒錢還學人賭錢!”那綠營兵踹了一腳抽煙的兵。
他直接從床板上摔了下來,然後摸了摸屁股,吸一口煙緩解疼痛,嚷嚷道:“不就欠些文錢,記賬還不行嗎,下月還。”
“你個騷蛋,下月能有幾個錢,六百文錢軍餉,抽煙都不夠。”(乾隆時期,綠營兵每月軍餉一兩銀子)
還沒等另一個綠營兵反駁,外麵就傳來了槍響。
“有刁民襲擊塘汛?!”說有人立刻從床榻上跳了下來。
隻有塘汛把總,還在另一間稍微寬敞一些的軟榻上,吸著福壽膏。
其他綠營兵則立刻抄起大刀,就出了房門,也有一些拿起鳥銃和弓箭。剛好與進來的短毛士兵碰了一個罩麵,“你們是何方賊人?!”
對方沒有理會,直接端槍開火射擊,打死三四人,然後拚刺刀。
不一會兒,小寨堡內就開始亂糟糟,槍響不絕於耳,並傳來金屬碰撞聲。
“土匪太多,快逃!”那麼抽煙的綠營兵,瞧著同伴一個一個被對方刺刀捅死,頓時慌了神,立刻拋下自己的同伴就開始逃跑。
剩下七八人也是如此,拿著家夥溜得比別人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