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還解釋,因為有許多滿清過來的奸細混入其中,剪辮子也是更好的,防止這些人,在城中進行破壞。
從而使得百姓流離失所,又過上了那種苦哈哈的日子。
頓時,民間開始了剪辮子的行動。
幾乎不到三日時間,幾乎整座城的人,都已經將辮子剪完了。
就連書生士子,他們原本想留一條辮子,畢竟讀的是滿清的書,但現在,不得不動手剪掉。
要不然會被別人誣蔑成奸細。
這樣罪過可就大了,或許官兵還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但老百姓直接拿出棍子就喊打喊殺,像是開了批鬥大會一樣。
因為許多人好不容易獲得了新生活,他可不想被這些老鼠屎搞壞。
而且隨著中聯邦逐漸掌握了話語權,特別是連教育的權利,知識都掌握在手中。
這些書生士子顯得不那麼重要,他們逐漸會被新的科學院出來的學生替代,漸漸地變成了社會邊緣化的人物。
如今在大清的文字獄下,書生的脊梁骨早已經沒了,見風使舵也成為了常態。
所以到達第四天,街道上再也看不到剪辮子的人。
此時不僅僅南昌。
就連其他地方也是相同,大大小小的府城,基本上都推出了辮子令。
不過此時,王引之也在苦惱著另一件事,“前方打仗,大大小小的物資全都供應他們,就連船都供他們使用,難民想要南下,難度大呀。”
他想要將這些難民給運走,如此一來便能減輕中原大地的負擔。
如今中原大地,能夠開發的土地基本都被開發完了,如果繼續開發,那就是開墾過度,到時候會造成嚴重的水土流失,植物不斷地收縮。
人跟動物在搶地。
這是一個不好的結果。
周圍的官員也是一陣無奈,畢竟所有的資源都優先供給給軍隊,這樣才能保證戰爭的勝利。
政權都得不到發展,哪來的機會保護百姓呢?
就在這時。
王引之突然看到不遠處,來了大量的俘虜,他們都是湖南戰場上,被俘虜的清兵。
如今前方的戰場,根本沒有時間管理這些俘虜,所以就派了人把他們押解回來。
起碼有五六千人,徒步來到了江西,手上也滿是疲憊,瘦弱。
王引之在這些俘虜中發現了一位老熟人。
那人就是在嶽州府被俘的阮元,此刻他也是麵無血色,沒有了之前那般意氣風發的模樣,更像是階下囚。
王引之好奇地走了過去。
阮元也見到了來人,突然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伯申,沒想到咱們又見麵了。”
“伯元兄,這幾年來未見,你怎麼成為了這副模樣?”
“說出來都是傷心往事,唉,莫要提罷了。”阮元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雙方都是從歐洲回來,見過大世麵,但卻選擇了不一樣的路,如今的結局也各不相同。
畢沅幕僚的阮元成為了階下囚。
而他的頂頭上司如今也被押解回京,聽說秋後問斬定了,大清官場基本沒有人為他說話。
而王引之回來之後,卻成為了中聯邦的一名大官,看起來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