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很快就把傅聞善賣了個幹淨,爭先恐後地給謝晚星講傅聞善幹過的傻比事情。
李斯蘅一邊燙著肉片,一邊口若懸河地講傅聞善當年,“你都不知道傅聞善青春期有多傻氣,他前座就是我們當時的校花,眼高於頂,結果偏偏看上他了,天天給他拋媚眼兒,還沒事就找他問題目。但你知道傅聞善他幹嘛了嗎?”
謝晚星當然不知道,“他幹嘛了?”
駱闔也想起來這茬,笑得不行,接話道,“他背地裏跟我們吐槽,他前桌那姑娘好像眼皮有問題,老是抽抽。然後校花天天找他問問題,把他問煩了,一禮拜以後就去跟學習委員換了位置,讓校花有問題找學委。直接把校花氣哭了。”
謝晚星捧著飲料直樂,他轉頭去笑話傅聞善,“你怎麼能傻成這樣?”
傅聞善也很鬱悶,“我哪知道她是對我有意思,她又沒說,我難道是她肚子裏蛔蟲嗎?而且她天天問我化學題目,我最爛的一門課就是化學!我都懷疑她是故意為難我。”
桌上頓時笑得更大聲了。
傅聞善在桌子下踢他們,“吃的都堵不住你們的嘴,就知道說我黑曆史,”然後抬起酒杯跟幾個人碰了碰,“都給我幹了,樓上就是客房,晚上隨便你們睡。”
隻有謝晚星在旁邊喝蘋果汁。
傅聞善給謝晚星燙了一筷子肉片,蘸好醬料才放到謝晚星碗裏。
對麵幾個看得一陣牙酸。
駱闔嘖嘖歎了幾聲,“看看我們傅小少爺這伺候人的態度,細致。誰能想到你以前是個燒水都不會的傻子呢?”
謝晚星還挺驚訝的,他吃了那塊熱氣騰騰肉片,嘴上泛著一層薄紅,問,“他以前不會做家務嗎?”
發小幾個頓時笑起來,“他怎麼可能會啊,家裏這麼多保姆用人,哪裏用得著他,煮個雞蛋都能把廚房給炸了。也就是後來出國,再到進娛樂圈,身邊沒人伺候了,他才自己動手。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是個懶鬼,恢複了少爺生活以後隻偶爾才下廚,我們想差遣他那是做夢。”
謝晚星更茫然了,“他在家做飯挺勤快啊……”
他身上多出來的每一兩肉,都跟傅聞善逃不開關係。
駱闔也吃了一驚,問,“他天天給你做飯?”
傅聞善咳嗽了一聲,但沒人理他。
謝晚星點頭,“也不說天天,但隻要我們都在家,他都會做。”
幾個人又笑起來,充滿揶揄地看著傅聞善。
傅聞善快煩死他們了。
駱闔揭傅聞善老底,“他給自己做飯都不勤快,沒搬萃河灣前,他是我鄰居,經常到我家蹭吃蹭喝。”
李斯蘅在旁邊幽幽補充,“都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我算看出來了,傅老三你真的很急著栓住謝晚星。”
謝晚星笑起來,他自從今天進了這個院子,就一直在笑。他側頭看傅聞善,燈光下傅聞善抓著李斯蘅灌他酒,很像個橫行霸道的惡霸,但謝晚星的眼中加了十級濾鏡,隻覺得傅聞善溫柔又貼心。
桌上的幾人已經鬧成一團,互相灌酒,在外都人模狗樣,光鮮亮麗,現在卻又一個個變成了雞飛狗跳的高中男生。
謝晚星在旁邊看他們笑話,喝完了一滿杯的果汁,覺得很甜。
?
吃完飯以後,幾個人一起移到外麵的小庭院,坐在屋簷底下,望著細雨敲打院子裏的紅楓。
空氣中一股溼潤的氣息,十分清新好聞。
幾個人全都吃得肚皮溜圓,謝晚星十分發愁,懷疑自己過陣子進組前又要減肥。
李斯蘅知道謝晚星馬上要拍那部民國電影,就多問了幾句,兩個人聊起拍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