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鼠生子)兒啊,他是你娘
作者:安迪
一 春夢 展昭醒來時,心跳得非常快。
晨曦剛剛染上窗欞,隻能說天剛有些蒙蒙亮。作為名滿天下的南俠和著名的高高手,過去人生的二十六年裏,每天這時候展昭都已經起床,先打坐,之後練劍或者走幾趟拳腳。
但是今天他呼吸比平時急促一點,心底還殘留著絲絲甜蜜。
是的,甜蜜。
因為剛才他做了一個真正的美夢。
夢裏,傲岸狠辣的錦衣公子居然化為一灘春水,任他放縱搓揉,還不時發出令人血脈崩裂的嚶嚶唔唔聲……是的,隻有聲音,就這一點來說,美夢也總是有不夠給力的地方啊,看不見那張絕美的麵孔慢慢染上海棠□,真是……可惜。
白玉堂。
第一次見麵就攝走了展昭的三魂七魄,從此,名滿天下的南俠變成了這個人嘴裏的展大哥、實際的跟班和貼身傭人,每天的最高使命,就是陪他練劍喝酒,隨他訪友辦公,看著他找相好紅粉聽歌笑談,或者跟在他後麵帶著替換衣包、早起幫他買早點……
是的,隻有在夢裏,展昭才不必苦苦壓抑內心戀慕,可以擁吻交纏,可以放肆縱送,可以……
想到這裏,即使隻是在回味一場春夢,展昭心跳又快得不行,努力深呼吸——不知道白玉堂會不會突然跳窗進來,拍著桌子大笑“死貓,大清早臉紅紅幹什麼?……想媳婦兒?五爺替你尋覓個絕色的!”
這種話,展昭聽過很多回。
每聽見他親口說一次,心就碎裂一回。
可是……好像有點不對頭?
對比常常邂逅的春夢們,這次的夢好像格外真切了些。唇上似乎還殘留著白玉堂喜歡的淡淡茉莉和檸檬草香,腰有一點酸,衣服一部分撕裂了扔地上,勉強掛在身上的也全敞開著、淩亂不堪,活像——剛幹了壞事。
莫非……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又提升了一個境界,那點子癡心不得紓解,已經上升到夢魘階段?
耷拉著腦袋,展昭還是效率很高地跳起身,匆匆開窗,希望能盡快散發掉雄性氣息。
汗,就算沒有真正親近他,男人的分泌物……總還是會出來的。奇怪的是,隻淩亂沾染了幾處,竟不是亂糟糟一灘。
正胡思亂想,還沒法好好整理所有不一樣的奇怪地方,就聽見王朝的笑聲:“展大哥,卯牌。”
怕氣味胡亂飄惹老鄉兼好兄弟笑話,展昭開了一條門縫就閃身出去,把自己的四品卯牌往王朝手裏胡亂一塞,隨口謝了一聲,忍不住又多嘴:“五弟那邊,他幾位哥哥會替他點卯罷。”
王朝笑:“展大哥怎麼忘記了?白護衛早就告假,說要回鄉祭祀先兄。昨晚大夥兒一起喝的送行酒啊。”
揉揉眉心,展昭苦笑:“我從來沒有酒多誤事,可別耽誤了送行。”
正閑聊,外麵響起馬漢的聲音:“王兄弟,怎麼還不去點卯?當心一會兒公孫先生問——徐三爺、蔣四爺都到堂上啦。”
展昭從來不去堂上站規矩,也揚聲問:“他們今晨不去送白五弟?”
馬漢應聲回答:“方才我還問呢,蔣四爺說,本就是收到家書才說要回去的,可能是有什麼急事,白五爺連夜就走了,還留書讓伺候的幾個人到城東碼頭會合。”
展昭敲敲自己後腦勺。
昨夜輾轉春夢時,大概白玉堂人都已經在路上了。
他……竟然覺得連單獨告別都不必,大夥兒喝過了酒,就可以走了。
見展昭失魂落魄,王朝揮一揮手中卯牌:“展大哥,你臉色不好,還是回去歇息罷?……待退堂了,請公孫先生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