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息夜突然靠近身邊的男子,滿身的酒臭味鑽進了對方的鼻孔,他難受地皺了皺眉頭。
“其實……,”息夜停了停,豎起耳朵,似乎沒聽到周圍有什麼動靜,於是他更往前移了移:“婭西根本沒有死……她服了聖藥,進入輪回,變成了普通人。”
“你知道嗎?其實他就是林小天……”
“什麼?”安路銘不可思議地瞪向息夜:“你玩我的對吧……怎麼可……”卻在看到息夜一臉嚴肅的表情後安靜了下來。
良久,他緊緊盯著息夜:“你清楚你在做什麼嗎?她可是你的……”
“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不是嗎?”息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天上的星星閃啊閃的,襯得安路銘一臉嚴肅。
31、獄中記事 ...
“他怎麼樣了?”
“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很安靜。”
“他倒想得開。”
“是。”
“要不要把他帶來?”
“不用了,這樣也好,我那天確實過分了。”
濫垐說完這句話,突然扭頭看向了一旁默然無聲的小五:“你知道他最喜歡什麼東西嗎?”
小五抬頭看向他,恭敬地彎下了腰:“以前對喝酒和跑車很感興趣,但現在,可能變了吧。”
“變了?那倒不會,不過可能會隱藏地更深了……”濫垐用食指敲了敲扶手:“不過,喝酒還有跑車嗎?……”
“對了,程基呢?”
“他應該是去審問暗月族的那個犯人去了。”一旁的老奴回答道。
“審問犯人?他玩這倒是玩上癮了,一會讓他來找我。”
“是的,主人。”
還是那個惡魔的伊甸園,紅彤彤的爐火還是旺盛地燃燒著,米彥還是被吊在原先那個冷硬的鐵架子上,不對,不應該被稱為冷硬,因為它已經被米彥的體溫滋養地有了人的溫度,隻不過它還是那麼□裸,鐵鏽斑斑的,咯得米彥骨頭疼,不對,也可能是肉疼,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反正都是疼,全身上下的疼。
一個燒得滾燙的烙鐵被舉到了米彥的麵前,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如果不是到這裏他真的想不到在人世間還能看到這麼個東西。何其落後,何其傷感,又何其疼痛啊……現在連死刑犯都被行以安樂死了,為什麼他還要受這種罪?
“怎麼樣?想通了嗎?”一個淡淡的男聲被強行灌輸到他的耳朵裏。
米彥懶懶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我說,如果我是你,又何必受這麼多沒必要受的罪呢?”
“其實你這種想法我還挺讚同的。”米彥難得還有精力與程基閑話嘮嗑:“不過,你想過沒有,如果我現在說出來的話,那我身上的這些傷不都白受了嗎?”
“可是,你又想過沒有,如果你不說出來的話,你還得繼續受這種罪……”程基伸手輕輕劃過米彥身上的傷口,“這個,這個,……另外,”他收回了伸出的手,接過旁邊人的烙鐵:“還有這個……”
“撕”皮膚接觸到滾燙的熱鐵,濃濃的烤肉味充滿了這個不大的屋子,米彥的頭猛地抬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猙獰恐怖,然後又安靜地低了下去,從頭到尾,一聲也沒哼。
“看不出來你皮還挺厚的。”程基笑了笑,用已經有些降溫的烙鐵又碰了碰米彥身上新添的醜陋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