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哲寒看看他，明顯沒聽懂：“什麼直白點？”
“如果是造成困擾，是你給我多，還是我給你多？”
“我給你的比較多。”幾乎是想也沒有想，葉哲寒回答得比傅俊問的還快。
傅俊傾身將離開自己有些遠的煙灰缸拖到自己麵前，彈掉煙灰說：“別回答那麼快，再仔細想想。”
葉哲寒不知道傅俊說的仔細想想是要仔細到什麼程度，反問說：“具體指什麼？”
“嗯……”靠到沙發裏，傅俊看著客廳的頂燈慢吞吞的吸了口煙，說：“比如……是你住在這裏做了什麼事情影響了我的生活，還是我和蕭吟上|床，動靜太大影響了你休息。”
葉哲寒心裏咯噔一下，怎麼都沒想到傅俊直白起來原來可以這麼直白，直白到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而且還是他最敏[gǎn]的話題：“你……說得真直白。”
“拐彎抹角會誤會。”傅俊轉過頭，樣子看起來的確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你昨天幾點睡的？”
“十……十一點。”不會撒謊的人，葉哲寒可以算一個典型。一看就被人看出來了。
“你可以走。”傅俊收回目光，也不打算追究他有沒有說實話：“但是在找到房子之前，不用著急走。”
“阿俊，我真的和蕭泉很像麼？”意外的，葉哲寒那麼問。
傅俊沒料到他會這麼問自己，一時有些意外：“怎麼了？”
“其實我沒資格介入你的生活，但是我不想自己連個替身都做不好。”葉哲寒坐在沙發裏，彎下腰將手肘擱到膝蓋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我什麼都做不好，總是把這個丟了那個丟了。我想做很多事，但是又不敢做，你說我和蕭泉很像，希望我代替他留在你身邊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是被認可的，代替的也沒關係。”
傅俊並不說話，隻是靜靜聽著葉哲寒說。
“想努力感謝你，給我住的地方，還給我找到了這麼好的工作。”彎動著自己的手指，葉哲寒的心裏有說不出的難過：“蕭吟對你很重要，我每次看到你因為他的出現就變了一個人，就覺得心裏很不好受。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就隻是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他是你的戀人，不管是從前也好，現在的也好，也許我感謝你的方式不應該選擇照顧你，而是其他的什麼。”
葉哲寒一個人低著頭輕聲說著，這些話，留在他心裏其實已經很久了，他從來沒打算和傅俊說過，但是今天卻都說了出來。心裏很難受，那種不被人需要，隻覺得自己懦弱無能的感覺再次襲回來，真的不好受。
“不是替身。”傅俊掐滅了煙，輕輕笑了笑：“蕭吟沒有回來的時候，我一直沒發現你和泉很像。”
葉哲寒沒接話。
“你每次笑的時候，總是會讓我想到他，是我自己不願意去想那個人。”笑得一樣很幸福，很幹淨，讓人難忘。傅俊的腦中隱隱浮現起蕭泉的笑容，然而，卻沒有辦法和葉哲寒的重疊起來了：“但是，他沒有你努力。”
葉哲寒一怔。
“他會放手讓身邊的人幸福，隻要他珍惜的人，他愛著的人能夠幸福，他就很高興。”傅俊轉過頭，看著葉哲寒怔愣的樣子：“你不一樣，你比他努力。會努力爭取自己的幸福。”
“我……”
“我和蕭吟之間不是戀人，現在和以後都不會是。”伸手摸了摸葉哲寒的頭，傅俊歉意的說道：“原因不要問，昨天晚上的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如果硬說是困擾，應該是我向你說對不起。我不應該說讓你代替泉留下來，不該把你們來做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