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是那兩個人被NPC吃了呢,還是NPC被他倆殺了。”

“胡扯。”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要是NPC死了,咱們現在應該收到任務結束的係統通知。怎麼,你收到了?”

“我可沒收到。”校服男孩攤開手:“所以說,那兩個人大概率已經被殺了吧?”

“我沒說這種話。”中年男人不上他的當,他輕蔑地哼了一聲,不講究地坐在了講台的水泥台階上,與校服男孩隔了大半個教室的距離。

“何況,能走到這的,誰還沒有點保命的辦法,你不用在這拐彎抹角的套我的話。”中年男人撩起眼皮:“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就少在這裏故作深沉了。”

校服男孩像是被他戳中了痛處,表情忽然扭曲了一瞬,但隨即又刻意舒展開來,他合上了手中的懷表,攏了攏校服外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明明跟NPC第一次打照麵的是你。”校服男孩換了種緩和的語氣,像是在服軟:“NPC的數值如何,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數值?”中年男人冷笑一聲,隨即站起身一把捋起了他的左袖,上麵一道猙獰的傷口血肉外翻,黑褐色的血凝結在傷口附近,看起來還沒有愈合。

中年男人直起身,蠻橫地將手臂往校服男孩眼前一伸,說:“還談個屁的數值,大家都是老玩家,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什麼時候見過使用逃生道具後還無法愈合的傷口。何況遊戲開始至今,你見過遊戲係統有像以往一樣不斷增添遊戲難度條件嗎。還有,遊戲已經開始兩節課了,我們有傷亡嗎?”

“這根本就不是常規遊戲。”中年男人為這次談話下了最終定義,他將袖子折了下來,遮住手上猙獰的傷口,說:“所以我奉勸你一句,小兄弟,那些旁門左道的烏糟想法你有的是時間慢慢玩,但現在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盡早想辦法離開這個邪門的遊戲才是要緊事。”

校服男孩在黑暗中譏諷地勾了勾唇角,語氣卻忽然變得十分平和。

“知道了。”他說。

下課鈴在六分半後準時響起,校服男孩將懷表揣進懷裏,順著牆邊站起身,謹慎地向門邊走去。

旁邊的教室門跟他們幾乎同步打開,先出門的杜晴晴與校服男孩麵麵相覷片刻,同時轉頭看向了走廊另一側。

一直回蕩在走廊中的腳步聲照例隨著鈴聲落下而消失,而走廊對麵出現了一枚小小的瑩光。

是嚴岑和許暮洲。

杜晴晴手裏還拿著那隻蒙著外套的手電筒,直到他們兩個走進了,才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他們的情況。

許暮洲身上清清爽爽,除了背後沾上了一些血點子之外,幾乎看不出什麼打鬥過的痕跡。

嚴岑看起來就狼狽許多,他跟孫茜近身搏鬥時被汙血撲了半個身子,皮衣上頭的倒還好,隻是T恤上沾染的血汙是怎麼也弄不幹淨。

“……發生了什麼?”杜晴晴低聲問:“你們跟NPC正麵遭遇了?”

“對。”許暮洲對杜晴晴點點頭:“我想,我們得上去二樓看看。”

“二樓?”杜晴晴頓時有些不讚同。

無論是上課時間還是下課時間,NPC的腳步都會在二樓停留不短的時間。也就是說,如果貿然上去二樓,甚至連上課的安全時間都有可能消失。

“為什麼要去二樓。”林向從教室裏走出來,她腳上紅腫的傷似乎好了一些,走起路來也不像之前那樣歪歪扭扭。

“係統給予我們的任務目標,是讓我們活到天亮。”林向又說。

她站在杜晴晴身後,明明是在跟許暮洲說話,眼神卻落在了嚴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