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這可不用,才二春丫頭說幫我洗,衣服都泡著呢,你就別麻煩了。”李顏宏揚著嗓門道了實情。

一點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妥。

炕上的二春卻暗恨李顏宏大老粗,一點也不情女人的心,這真是鄰裏鄰家的,哪會這麼熱心,明顯是王寡婦對李顏宏的旁的心思,可看李顏宏那是跟本沒發覺,這人也太大咧咧了。

由此同時,二春就聽到到了外屋的王寡婦回道,“這有啥麻煩的,在鄉下這哪裏是啥活,不就是幾件衣服嗎?我看二春也忙著,正好我也沒事,順手幫擰出來就行。”

伴著搓衣服的聲音,王寡婦的話也傳到了屋裏。

人就把衣服已經洗上了。

二春停下手裏的活,抬眼先看了李顏宏一眼,才扭頭對外屋喊道,“我的衣服我自己洗,就不麻煩你,你把老李頭的衣服洗出來就行。”

和以前的態度相比,遇到這樣的事情,二春沒有罵已經很不錯了。

外屋王寡婦不生氣也不介意,“這就順手的事,今兒早上也是我的不是,就這兩件衣服,就當嫂子給你賠不是了。”

二春心裏就是一堵,自己的內衣和內褲可也在裏頭呢,上輩子不在乎,重活一世,可不代表著這輩子不在乎。

“老李頭,你和王寡婦之間咋回事我也不管,以前的事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對,眼下你也搬到屋裏來住,有一點今天當著大家的麵,咱們就敞開的說,以後你們咋樣是你們的事,隻是別把我扯進去。”二春對上李顏宏回過來的頭,‘王寡婦’三個字她說的正是順嘴,也不避諱得罪人,“以後這幫你洗衣做飯啥的,那是你們的事,我看到啥也不會往外說,至於你們做啥讓旁人看到,那也別賴到我身上。”

“我老李的腦子也不是漿糊,這些話你不挑明咱心裏也有數。”李顏宏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裏忍不住疑惑,經了落水這一事,這二春還真是變了個性子,雖然話說的不中聽,可到底沒有像以前那樣又喊又罵的,將目光從二春身上移開,李顏宏闊腿大步的就去了外屋,“王家妹子,我老李不能因為讓你因為這些事被村裏的人講究,以後這些事我自己做,當年抗戰的時候,咱也不是沒有拿過針,不能當裁縫,那也能遮風擋雨不露肉的。”

屋裏二春聽了就不由得撇了撇嘴,這人長的相貌堂堂,不說話站在那也是威風凜凜的,雖然有些衝動,可細品他那粗話,也是話粗理不粗,算是八麵圓通的人,隻是這一張嘴,就把整個人都影響了。

“李家兄弟,二春妹子把話說的這麼明白,我也不是那迂腐的人,旁人愛咋說就咋說去,咱們清清白白的就行,我就是看中你這兄弟是好的,你一個人到村裏來,我幫你縫點衣服又咋了?你不用再說了,再多說就是看不起我。”王寡婦直接把話給堵住了

“中,你一個女人都這麼敞亮,咱個大老爺們還怕啥。”李顏宏這也不再多磨嘰了。

屋裏張老頭把旱煙袋在炕沿上磕打了兩下,才下了地,去了院子又接著切草料,李顏宏也跟著過去幫忙,院子裏不時的傳來張老頭和李顏宏的說話時,外屋是王寡婦忙碌洗衣服的動靜,二春最後把被子折完疊起來放到被架上,這才又去了北炕折自己的被褥。

這才把自己的被褥拿下來,還沒有等折,就聽到有人進了屋,二春抬頭見是王寡婦,“有事?”

縱然沒有像上輩子那樣見到王寡婦就厭惡的罵些難聽的話,二春也沒有給王寡婦好臉色,上輩子害死王寡婦她是愧疚,可是她也背了一輩子的惡名,折磨了她近二十年,也算是還回去了,這輩子雖然不想再與王寡婦結仇,可也不想與王寡婦能有什麼多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