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出聲來。

張二春回過頭來看她,見她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再想到等79年之後她們都消廳了,那時見到村裏的人都點頭哈腰的,突然就忍不住笑了,她就這麼笑出聲來,讓麵前的三個人除了高月,趙美麗和田小會都漲紅了臉,明顯是惱羞成怒了。

至於高月,是一直低著頭,二春心知她是什麼人,也沒有去注意她。

“我也不是向誰挑戰,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我就直說,也不會去瞎編,做人做事我知道得對得起良心這兩個字,我也沒有那個膽子去挑戰誰。”二春收了笑聲,臉色平靜,卻讓人能看向她說這些話的認真。

這樣沒有逢迎、諂媚討好別人的張二春,麵上沒有以前的卑微,竟讓人突然間覺得眼前的人不是張二春,是另一個人。

可是眼前的人偏偏就是張二春。

趙美麗也是個高傲的人,“那以前告密王寡婦的事不是你做的?”

要說起來,趙美麗是個小頭,那也是她有些頭腦,能一針見血的點出來。

而憋屈了半響的田小會似終於找回了氣場,揚著下巴得意又不屑的看著二春,二春也沒有反駁,點頭應下。

“你說的沒有錯,以前是我主動告訴你們王寡婦和李顏宏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那時我也有私心,是想著表現好了可以加入你們,不過這幾天我想了很多,靠著去打壓出賣別人,而為自己換取利益,甚至做著違背良心的事情,這樣是不對的,我也和王寡婦認過錯,好在沒有在犯下大錯之前我能悔悟,我也為自己感到慶幸。”

“二春,那你是說我們做的是錯事了?”一直沒有開口的高月,小聲的反問。

她這一句,卻把問題給說嚴重了。

曲解了二春話裏的意思,直指向二春是覺得他們的組織是錯的,現在這個時候,敢說這樣的話那完全是自己找虐呢。

“高月,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你們做的是錯事?這場裏可不隻有你一個人,你把我剛剛說的話再學一遍,要麼我現在就找隊長去,咱們當著隊長的麵把我的話再說一遍,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意思。你爸是殺豬的,聽不懂豬叫的啥,總該能聽得懂人說的話,咋到你這人的話就聽不懂了?”二春心下冷笑,果然是不叫的狗才咬人。

田小會愣了一下,下一刻沒有忍住的笑出來,張二春的話麵上沒有什麼,可細品品,最後一句可不就是在指高月聽不懂人話那就是聽得懂豬叫嗎?

高月的臉乍青乍紅,“二春,你….你怎麼能罵人呢?”

而田小會的笑也被趙美麗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二春手上串著辣椒不停,一邊笑盈盈的看向高月,“我罵你啥了?村裏的人誰不知道我是有啥說啥的人,可不會弄那些拐著彎的事,也沒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高月咬著唇,委屈的不作聲,可這副樣子就像被欺負的那個。

“張二春,我們想幫你進步,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趙美麗看出今天張二春的厲害,也知道想再利用她不可能,拿著雨衣往外走。

田小會對著二春哼了一聲,跟了出去,隻有高月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麵。

二春坐在炕上,看著三個人頂著大雨又走了,唇角慢慢的落下來,她可不相信趙美麗那麼高傲的人會這樣輕易的就認輸,特別是敗給一個向來不如她的人,再想想先前趙美麗說明天要批判王寡婦的事,二春的眉頭也緊了起來。

從長相上來說,二春並不是很漂亮,十歲之前寄養在別人家看人臉色長大,等爺爺回來後就被寵壞了,不受人待見也沒有人去注意她,其實要是細細的看就會發現她有一雙吸引人的杏眼,兩道月牙眉,配在一起笑起來格外的喜慶,此時就是麵露愁色,也很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