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整日裏不學好,又不掙經上工,到是像二混子一樣到處的招貓逗狗,這次是因為編了順口溜,那順口溜編的幾句話正是說趙隊長的媳婦和村裏的男人眉來眼去的,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現在這是什麼時候?你就是貓著都能給你找出點錯來,不知道安份還編隊長媳婦那些順口溜,不被抓起來才怪呢。
上輩子爺爺也幫出了頭,可是後來又怎麼樣?把趙家給得罪了,在二爺家那邊也沒有換來好,因為趙家放了話,村裏的人都遠著他們家,就是二爺家也遠著,生怕被自己家牽連一般。
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活了兩輩子,二春是早早的就看透了。
“二丫頭,你這是說啥話呢,村裏旁的不說,可大爺那是老紅軍,在咱們公社那也是有身份的。”孫枝上次見識到了二春的厲害,再被二春這麼一問,又是心虛,隻能顧左言他,不往二春順的話上說。
“四嬸這話可說錯了,我爺是紅軍,可也不能用這身份去壓人,走到哪都得講理,不然就是給他的老紅軍名聲抹黑呢,公社上敬重我爺,那也是我爺做到那,沒以權謀私。”二春感受到有人看自己,側頭掃了一眼,見李顏宏下巴動了動,暗想著打那次尷尬的事情之後,兩人也沒有說過話,今天這是明顯李顏宏見自己看過去,忙扭開頭了,二春的心裏就不由得一陣的氣悶。
這個老男人,她一個小姑娘都落落大方的,他到是拿上嬌了。
收回目光的時候,二春掃到李顏宏身上褂子的補丁,暗下又是腹誹,看來這陣子有王寡婦照顧,他到幹淨些了。
眼前也不是搭理他的時候,扭頭看李顏宏這一眼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二春看向眼前惱怒看著自己的四嬸,又道,“四嬸也不說因為啥事四叔被隊上抓,不過我到是前陣子聽了些流言,聽說四叔編了隊長家趙嬸子的順口溜,是不是這事被人捅上去了?”
“啥順口溜?”張老頭也沒有怪孫女出來,可聽著孫女的話,也聽出了些門道。
“也沒有啥,那都是別人瞎傳的,你四叔哪能幹那事。”孫枝就忙著解釋。
二春不搭理她,就和一旁的爺爺把上輩子四叔弄的順口溜給念了出來:公社裏的女人千千萬,隊長婆娘的姿勢最好看。抽幹你的小短腿,嘴上還說不過癮,就是死的真真慘,卻也做了花下鬼。
要說二春能記得這麼印象深,那是上輩子這事鬧的可大著呢。隊上把四叔綁在水井旁,就用鞭子抽,這還不行,抽的時候還讓四叔嘴上說著這順口溜,每一鞭子抽在身上,四叔都因為痛的說順口溜的聲音又大了幾分,他的聲音越大,這鞭子就抽的越狠。
最後要不是爺爺趕過去,人還不知道要被怎麼收拾呢。
當時眾人麵上不敢議論,可私底下沒少念這順口溜,趙美麗先前在村裏還是風光的狠,也知道這件事情丟了人,麵上又抓不到眾人議論,隻能把這氣發到了二春的身上,誰上她和張樹學是一家的呢。
上輩子二春是一直巴結著趙美麗的,想進她們的小團體,被趙美麗罵了又趕,二春就把這氣都怨到了二爺一家的身上,還去二爺家鬧了一場,把二爺家的鍋給砸了,有爺爺撐腰,二爺家隻能咽下這口氣,卻害得二春在村裏的名聲越來越不好。
要不說二春咋能把這順口溜念的這麼順呢,她一念完,對麵的孫枝紅了臉,張老頭子也愣了,一旁的李顏宏猛咳了幾聲才把院裏的尷尬打破了。
“春兒啊,這話可不好,以後不許再說。”張老頭回了神,也是一臉的尷尬,卻又不知道怎麼教育孫女。
二春裝出一臉的無辜和不懂,“爺,這是四叔編的,村裏都在傳,我也是聽他們說的。”
活了兩輩子又嫁過人,二春說這些是一點也不覺得臉紅,就是光著的男人她都看過,這幾句豔話也就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