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一個大五櫃,楊會計你可以先拿廠裏讓他們看一看,如果行的話,還可以畫出別的樣子來,像床、衣櫃之類的東西。”

就是玻璃門內襯彩綢的這個款式,隻用這一個特色,二春就可以設計出很多個樣子的家具來。

這個樣子,對於現在這個時候來說就已經是潮流了。

“先前我還不敢保證,不過二春我告訴你,就是現在拿這個圖紙,不用給廠裏看,我就可以打保票一定能通過。”****笑得合不攏嘴,也不再多留,說今天晚上就先找廠長去,二春就送了他出去。

這邊有了商機,對二春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回到病房裏之後,伸手探了探爺爺的額頭,雖然還有些熱但已經不是高燒了。床頭櫃上放著兩瓶罐頭,是****拿來的。

這個東西,二春知道就是拿錢也買不到,得有票才能買到,而且票也不是誰都能得到的啊!現在水果罐頭對於老百姓來說還是個很奢侈的東西,不過上輩子活得久,二春知道這東西怎麼弄,一邊想著等政策放開了,自己開一個罐頭廠也不錯。

晚上的時候,白天一直昏昏迷迷的張老頭,終於是有了些精神,二春看出他是餓了,現在天氣還不算太冷,****帶來的飯菜,雖然涼了,但吃著也不算太涼,二春就先喂了爺爺吃了些,最後自己才就著剩飯吃了一兩口。

這次一病,張老頭明顯是老了很多,人也沒有了以往的精神,看在二春的眼裏,忍不住心又是一沉,她記得上輩子似乎也就是這前後,爺爺就沒了。

那個時候,劉家托了關係把劉文青從農村弄了回去,她拿著爺爺的工資和劉文青回到了城裏。後來沒過幾個月,爺爺便走了。那時候她的腦子裏隻有劉文青一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旁的事情,哪怕爺爺走的時候,也沒有多傷心。

想想後來過的那些悲慘的日子,二春覺得那到是對她的報應,一個對自己親人離去都不上心的人,又怎麼能落得好下場呢。

趁著爺爺精神,二春就把設計家具的事情和爺爺說了,張老頭強打著精神聽了幾句,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醫生晚上過來,給張老頭傷口換藥的時候,那傷口似乎上麵都有膿了,紗布也站到了肉上,就那樣扯了下來,張老頭都沒有被弄醒。二耽誤就在一旁看著,手緊緊地扣到了肉裏,直到醫生再拿著紗布把爺爺的傷口包上,她覺得自己才活了過來。

二春以為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得到信,卻沒有想到晚上*點鍾的時候,****就來了,跟****一起來的還有廠裏的廠長向勇,人看著50多歲,一張方方正正的臉,麵上帶著和氣,說話之前,就先露出一抹笑來。

“二春,我已經把你的想法跟廠長說了,廠長同意,而且他非要現在就來看看你這個設計師,你看我這就把人帶來了。”****臉上的笑很大,樣子比二春還要高興。

“廠長,你好。”二春伸手跟廠長握手。

向勇看到二春這麼年輕,也很驚訝,不過看著二春就很喜歡,覺得這個孩子踏踏實實的又落落大方,並沒有農村姑娘的那種小家子氣。也難怪會畫出這樣的設計來。

“****把你的設計拿給我之後,我就知道我們廠子有救了。”向勇握著二春的手,聲音就和他的樣子一樣和煦,就像一個對人很溫和的長輩,他麵帶感激地看著二春,“你說分成的這個問題,我還沒有跟廠裏商量過,不過你放心,你的設計方案能把廠子救活,我相信場裏也會同意,哪怕場裏不同意,我也一定會幫你爭取到。”

二春道了謝,和向勇的話題就都落在了家具上麵,從書桌說到書架,又說到屋裏擺放的桌子,最後又說了款式,二春每說到一樣,總會讓向勇的眼睛又亮了亮,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不知不覺已經10點多了,在一旁****的提醒下,向勇這才收住了話題,還有些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