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要洗澡,很麻煩的。”

容奕和尤利西斯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容奕說,“一個白天過去了,晚上肯定要洗澡。”

“哪,你們大人總是有道理的。”

容奕尤利西斯,“……”

“你們開心就好啦。”麵麵擺擺手,一副任人宰割、哄人開心的樣子。

容奕湊到尤利西斯的耳邊輕聲地說,“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

“幼兒園?”

出來旅遊前,麵麵已經在幼兒園當了三天的旁聽生,他很適應幼兒園的生活,隻是短短的三天時間就在幼兒園拉攏了一群小朋友,儼然一個孩子頭。僅僅是如此的話,容奕和尤利西斯就不會頭疼了,有大班的孩子欺負小班的,麵麵當下就拉了四五個身強力壯的小夥伴打了回去,把人大班的娃娃打得鼻青臉腫,沒個一個星期消腫不下來。

本來還要計劃計劃的行程容奕一下子就給提前了,就是想在一路上順帶教育教育麵麵,讓他知道拉幫結派是不對的,打人是不應該的,最起碼要做的別人看不出來啊!

當明麵上的大哥,那就是出頭的椽子。

容奕和尤利西斯同時想,教育孩子可真是難。

給麵麵洗了澡,一家子吃完了早飯就繼續出發。

走走停停,不時欣賞湖光山色,日頭高懸於頭頂的時候,一家三口 熊貓一隻享用完了午飯在車上睡午覺,空氣中還殘留著清蒸魚、紅燒牛腩、油炸雞腿的肉香味,以及奶酪糕團的甜香。車子停靠在一個小湖邊,水中魚兒不過巴掌大,在清澈見底的水中遊來遊去,圍著湖的林木在水中落下倒影,忽然,平靜的倒影掀起波瀾,悠閑自在的魚兒四散逃走,安靜停靠的車子裏傳來了動靜。

門平滑地打開,臉上毫無睡意的容奕走了出來。

走出車子的他看向了起源,車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

“先生,抓到了。”起源無波無瀾的聲音在寧靜的湖邊響起。

貝蘭德夜晚神異事件有多久,起源就關注了多久,那蓬水草一般的生物蹤跡難尋,偶爾看到了也是飛快的消失,很難捕捉。以往起源也不上心,畢竟它的核心程序中缺乏“好奇心”這個情緒,能抓到“水草”研究研究固然是好,抓不到也無所謂。但現在“水草”幾次三番打擾麵麵,無論是容奕、尤利西斯,還是起源,都對“水草”產生了敵意,抓到“水草”勢在必行。身體經過多次換代後,起源的硬件性能更加優越,這一回沒有讓容奕失望。

一大團水草一般的東西被拋到了容奕的腳前,細長柔軟的幽綠色毛發仿佛吸收了所有的陽光,不折射出半點光芒。

“沒能活捉。”起源先說了結果,然後說了原因,“這種生物警惕性很強,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會驚走,捕捉到後反抗強烈,寧願死也不願意停止反抗。”

容奕點點頭,左右看了看,看到斜前方有根幹樹枝他就幾步走過去拿了過來。蹲到“水草”的旁邊,容奕拿著幹樹枝挑著細長的毛發,這些毛濃密豐厚,非常順滑,挑起的瞬間就從樹枝上滑落了下來。容奕挑眉,他說:“我想起了以前的洗發水廣告,用這個玩意兒當代言,ps效果都不需要了。”

絲般順滑,極致體驗啊。

試了幾次都挑不起來,容奕放棄了,改為在“水草”裏麵撥弄,很快就在中心處找到了這團東西的核心,或者說是身體,一隻巴掌大的老鼠,不是常見的灰毛老鼠,而是實驗室經常見到的白老鼠幼崽的模樣,竟然透著詭異的可愛。

末世裏,住容奕隔壁的隔壁是個搞生物的,房間裏就弄了個無菌角落專門養白老鼠,自己餓肚子也要養活那些老鼠用來實驗,容奕沒少見那丁點兒肉,不對,是實驗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