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長大人,櫻山堂宗主帶著幾個手下剛剛從後門逃走了。”單膝跪地,身上臉上都是鮮血的男子竟是昨天在廢舊莊園裏唯二活下來的人,忍二。
他一早就料到了,總長大人肯定不會放過傷了忍大人的櫻山堂,果然,天才剛亮,總長大人就招集人手端了櫻山堂的老窩,這仗打的痛快。
“逃了?”挑眉,眉宇間颯颯風采讓人不敢逼視,“那就好,記得讓兄弟們下手都輕點,太早玩死他就沒意≡
“告訴我你是誰。”他不是傻子,自從忍醒來之後變化太多,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能給他找到借口,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露洞出現,不安也隨之越漲越大……
苦笑,要不然昨晚自己也不會情緒那麼失控,還不是因為眼前的人明明是忍,可身體裏的靈魂卻不是?那種失去就可能再也找不回來的感覺,太揪心,太讓人抓狂了,而今天早上當看到那道菜時,已經不用再找別的證據了,懷中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忍!
心在那一刻慌了,腦子裏亂成了一團,一時之間想起了好多,有和忍小時候的美好,有忍長大之後的一再傷害,還有……眼前這個忍自從醒來之後的追逐和愛戀……
是怎樣一口口吃幹淨那條魚的?微焦的魚頭告訴自己,忍在昨晚一定手忙腳亂準備了好久才做好了魚然後歡歡喜喜等著自己回來吃飯,心突然間就安定下來了,他,才是自己想要的幸福吧?
每天一起上班,工作的時候他會靜靜的陪著自己,閑的時候就會湊到自己身邊偷偷討一個吻,然後在發現還有機會時又不停的卡油,自己累了,他會心疼,自己痛了他比自己更痛,昨天,要不是他愛自己愛到了骨子裏,又怎麼會隻為了一條手鏈就發狂?他當時還哭了……
於是想了好久,心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也許,忍和東邦的安凱臣一樣,也是一體雙魂的,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這個忍會和以前的忍不太一樣卻又擁有同一個身體的原因,還有他的失憶,腦子沒有受傷的人又怎麼可能失憶?而失憶的人哪裏會做菜?忍他大概是……不敢說吧?怕自己會離開他?輕笑,怎麼可能。
“耀司。”
哽咽的聲音打斷了耀司紛亂的思縷,低頭,忍淚水模糊的臉讓耀司又是一陣心疼。
“別哭,忍你別哭好嗎?我不問了,什麼都不問了,隻要你不想說我就一輩子不問。”手臂緊緊攬著懷中一直顫唞個不停的人,他怎麼舍得傷他。
“嗚……”將頭埋在耀司的臂彎裏小小聲掉眼淚,心驚、害怕,他不想離開耀司,等發覺耀司仍如以往般對待自己時,再也忍不住的大聲哭泣起來。
“哇……耀司……我的……嗚……我的……耀司……”抽咽著哭花了臉,顛來倒去就那麼幾個字‘耀司是我的’。
“忍……”喟歎,麵對這樣一顆心,麵對這樣一份執著的感情,自己還需要選擇嗎?附身湊上自己的嘴唇,深深吻住這個哭泣不停的忍,將揪的自己心痛的哭聲完全堵在了唇齒之間,他發誓,這是他最後一次問這種傻問題。
久久久久……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忍虛脫著軟在了耀司的懷裏,又是哭又是嚇又是吻,磨得他都有些神智不清了,但一個問題他此時一定要問清楚。
“耀司。”沙啞的噪子破不成聲,以肘支起身體附看著微笑的男人,他要知道耀司的答案,“為什麼明明知道我不是你曾經的忍,你還是決定愛我?”
沉默,一點點擦去忍眼角的淚,耀司頓了好久才開口回答。
“曾經,我在深愛著忍的時候走進了森林迷失了方向,然後在那裏遇見了一個和忍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我將他當成了忍,從相知到相守再到相愛,一點點的,我發現我們之間有天生的默契,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在不經意間加深了彼此的牽絆,而在這個時候我知道了他不是忍,你說,我是會選擇放手轉身去找尋忍的蹤影,再去討人厭的跟在忍的身後任他打任他罵過一生呢,還是選擇留下來與這個深愛我為了我可以拚命的男人幸福的過一輩子?
我想答案早已經很明顯了,如果這個時候再讓我見到曾經的忍,我想我會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