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謝三皇兄了。”
她就怕這東西對他不重要。
沈葳瞧了眼沈棠,低下頭勾起唇,這事越發有意思了。
“噗。”四公主李瑩正端了茶盞飲茶,乍一聽沈棠這句,當即就嗆著了。
貼身侍女連忙拿了帕子過來給她擦拭,李瑩拿著帕子半捂著嘴,幹幹一笑:“不好意思,唐突了。”
沈棠頷首:“無礙。”
李昭小心翼翼的將玉佩遞給金卓,滿臉不舍:“小心些。”
金卓低著頭接過:“是。”
嘉和公主這就是擺明了在報複上次主子攔她馬車這事兒,金卓心中一歎,餘路渺茫啊。
東衣接過玉佩恭敬的呈給沈棠,沈棠用指尖兒將玉佩的吊穗撚起,似是頗為嫌棄,而後砰的一聲將那玉佩毫不留情的扔在麵前的桌子上再也沒看一眼:“這般瞧著也沒什麼出彩,收起來吧。”
金卓的心隨著那砰的一聲提到了嗓子眼兒,那可是原妃娘娘留給主子的物件兒,這要摔碎了主子還不得心疼死。
雖然他不知道主子為何給的如此幹脆,但下意識覺得主子定能要回去,可這要是碎了就真的無法了。
然李昭麵色都未變一下,仍是那副溫風和煦。
沈棠恨得牙癢癢,她總有一天得親手撕下這人的偽裝。
幾人另外幾位主子便明了,這位三皇子怕是不知何時得罪了沈棠,不過看看戲就成了,這不是他們該管的事兒,三皇子如何與他們無關。
皇室裏本就沒什麼真正的親情可言,誰的權力大,誰便說了算,三皇子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可憐,誰也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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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文陸陸續續的呈了上來,在座的幾位主子都依次閱了一遍,沈棠對這些提不起什麼興致,大多隻隨意瞟了下便沒再看第二眼。
直到皇後娘娘的貼身女官酥和呈上來幾張詩文時,沈棠才坐直了身子。
既是酥和呈上來的,想必是皇後娘娘屬意的人,她怎麼也得給幾分麵子。
然第一張,就叫她亂了心神。
是阿莀的字。
沈棠的手微微發顫,察覺到幾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強自鎮定後快速的掃了一眼而後放在一邊,沒讓東衣傳給另外幾個主子。
心中卻已難過的不行。
阿莀無意尚公主。
這首詩不是他的水平,他在藏拙。
眾人心知肚明,這些賞賜都是幌子,今兒拔的頭籌者便極有可能會成為嘉和公主駙馬。
所以前世他也是不想尚公主的吧,隻是剛好遇到了她,他有一腔少年熱血,想入官場想幫助更多的貧困百姓,是因為她他才掩去鋒芒陪她平凡度日。
即便仍舊幫助了不少百姓,卻也費了更多的心力。
沈棠沒了再看下去的心思,隨意抽了一張放出來:“這個不錯。”
酥和將那張詩文呈給了太子,太子看了眼點點頭:“的確不錯。”
然心裏卻已是驚濤駭浪,以容莀的才情這裏頭沒人比得過,可她竟沒選容莀的,莫非是容莀藏了拙。
李昭拿到詩文時眉眼一彎,他就猜到她不會選容莀。
得了頭籌的分別是是戶部尚書家的二公子焉煦,奉安候府大小姐趙韻。
賞賜一出,眾人心思各異,紛紛上前恭喜焉煦,眾所周知容世子的才情遠在焉煦之上,嘉和公主偏親點了焉煦的詩文,這說明什麼不言而喻。
雖然尚公主不能入朝堂,但皇親國戚那豈是旁人能比的,雖嘉和公主並不是皇室血脈,可她原本身份就不低,且如今正得陛下娘娘榮寵,能結上這門親事可不就是天大的造化,那些失之交臂的自然要來酸上幾句。
可焉煦性子並不溫和,反而那張嘴頗有些辣,前來夾槍帶棒的都毫無例外被他堵了回去,瞧著討不得幾分好處自然也都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