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唏噓。”

滕嘉言眯起眼睛,似有深意:“意外嗎?不見得。”

聽見這句話,江藻挑起眉頭,而江羽潤渾身不受控製地抖起來。

滕嘉言盯著江羽潤一字一頓道:“你最好祈禱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否則我會讓你體會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江羽潤咬著唇,眼淚不受控製潸然而下,“你怎麼能夠懷疑我,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嗎?滕越是我丈夫,我害死他對我有什麼好處!”

眼淚是漂亮女人的秘密武器,而深知江雨潤心機的滕嘉言卻隻有無盡的厭惡,不耐煩的移開目光,冷冷道:“你想害的人不一定是滕越,隻是恰好滕越上了那輛車,我已經派人在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

江羽潤渾身力氣仿佛突然被抽空,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他,我不知道滕越會陪爸去公司,他不肯跟爸提接位的事,我隻能幫他一把,隻要爸不在了,他成為繼承者,我就是名正言順的董事夫人。”

“都是他的錯!他明明知道我最想要什麼,卻不肯給我!”說到這,江羽潤怨恨的看著滕嘉言,“你隻是個私生子,憑什麼和他爭!如果不是你步步緊逼,我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下手。”

嫁給滕越,她隻想看滕嘉言這個冷血的男人會不會後悔,可是後來發現,這個男人眼神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既然想要的愛情得不到,那她就要錢就要權,有她在滕嘉言別想從滕家分到一毛錢!

這是他忽視自己的代價!

偏偏滕越跟她不是一條心,竟然還說公司有滕嘉言的一半。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東西,滕慶國那個老家夥更是直接把她從公司掃地出門,新仇舊恨加一起,腦袋一熱,她就在滕慶國座駕的刹車上動了手腳。

可是為什麼滕越也會在車上!為什麼電話裏聽到他的聲音,自己會那麼緊張和害怕。

明明她從來都在利用他啊……

不過都不重要了,還好他沒死。

以滕嘉言的手段,查到她身上不過是時間問題,殺人會坐幾年牢呢?如果有刑滿釋放的那一天,滕越……還會愛她嗎?

江羽潤恍惚的想起,她也曾是一身驕傲的人,為什麼會淪落成一個人人喊打的殺人犯?

她自嘲的閉上眼睛,澀聲道:“報警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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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江藻再也沒見過江羽潤,偶爾拐彎抹角問滕嘉言,對方也都是三言兩語岔開話題,要不然就用別的方式堵上她的嘴。

滕越年輕,三個月時間身體恢複的七七八八,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卻又有點不一樣。

發呆的時間更多了,很多人和事他都記得,唯獨忘記了江羽潤,像這個人從未出現在生命中一樣。

醫生說是腦袋裏的血腫導致的,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多遺忘的記憶再也想不起來。

對這樣的結果滕母樂見其成,而且江羽潤已經很長時間沒出現過,滕母心疼自己兒子孤身一人,開始到處物色合適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