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齊藤依然刻薄,“你居然感受不到立夏大人的呼喚。”
“……”草燈垂下了眼簾,唇邊浮現了苦笑,關於這一點他還真的是無法反駁,獻祭者和戰鬥機之間是有聯係的,雙方身上纏著普通人用肉眼無法看到的細線,通過這些線,他們可以找到彼此,呼喚彼此,可他身上的線卻是斷掉的,他無法像其他戰鬥機那樣找到立夏,也無法聽到立夏的呼喚,因為他身上曾被刻下過清明的名字。
既然已經和草燈彙合了,白沉沒有耽誤時間,打算立刻去校長室那邊,他想要確定清明身上是不是有他要的線索,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及離開,眼前就出現了不速之客。
那是身穿風衣,有著黑色長發的男人,周身纏繞著不詳和扭曲的氣息,“不行哦,此路禁止通行。”
“小心,立夏。”
“小心,立夏大人!”草燈和齊藤非常默契地把白沉護在了身後,這個男人……不會有錯的,和他們一樣是戰鬥機!
“嗬~很受愛戴嘛,和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還以為清明的弟弟是個嬌弱可憐的家夥呢~”男人充滿惡意地笑了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草燈不敢大意,他戒備了起來,準備隨時進行戰鬥,齊藤也是同樣。
“別裝傻,你早就猜出來了,不是嗎?”男人一邊說,一邊牢牢緊盯著白沉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想要看到清明的弟弟因為他接下來的答案而痛苦的表情,“我是belove的戰鬥——赤目二世,和某些半吊子的家夥可不一樣,我才是清明真正的搭檔!”
二世的唇角無法遏製的上揚,知道自己的哥哥還活著,知道自己的哥哥拋下自己,背叛自己,不論是誰想必都會陷入混亂,雖然手段卑劣了一點,但對方是戰鬥機和獻祭者的組合,而他隻有一個人,處於壓倒性的不利地位,不過先用心理攻擊幹掉立夏的話,接下來的戰鬥就方便多了。
“立夏,不要聽他的話!”草燈看出了二世險惡的用意,他想捂住白沉的耳朵,讓其不受幹擾,可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擔心得太多了,是啊,現在的立夏怎麼可能被這種攻擊傷到?
“原來如此,我很感謝你。”白沉的反應完全出乎了二世的意料,明明長著一張可愛的臉,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可聽到那種殘酷的話卻半點動搖也沒有,不僅如此,甚至還在臉上揚起了笑容,“謝謝你特意來告訴我清明還活著,隻不過我討厭別人擋在我麵前。”
“喂,你真的是清明的弟弟嗎?”二世難以置信,“反應太奇怪了吧?”
“哪裏奇怪?”白沉一副‘我不是很懂你們大人’的模樣,“正因為清明是我的哥哥,聽到他還活著的消息,我才會感到高興,難道要感到難過才正常嗎?”
“可是他背叛了你!拋棄了你!還用謊言欺騙你那麼長時間!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生氣?”二世完全沒發現他已經被帶入了白沉的節奏。
“你真奇怪。”白沉故意裝成小孩子的語氣,理所應當地開口道:“那種東西和哥哥的性命比起來,根本無所謂吧,還是說你認為謊言也好,背叛也好,比哥哥依舊活著這件事還重要?我啊……隻要清明還活著就很開心了,身為清明的戰鬥機,你不會連這點都無法理解吧?”
“你這家夥……”二世吞了口唾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怎麼回事?這種違和感……?
“為什麼要後退?”白沉步步緊逼,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這樣可不行,如果無法把自己完全獻給清明的話,你會被拋棄的。”
二世的瞳孔瞬間收縮,他就像被說中了痛處,厲聲反駁,“別開玩笑了,你又知道些什麼?!”
“我確實什麼也不知道。”白沉直視著二世的雙眼,“但你心裏其實是清楚的吧?你知道自己隻是在被清明利用,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被清明拋棄。”
“你很清楚這些事情,但你卻無法違抗清明的命令。”白沉用平淡的語氣血淋淋地剝開了二世拚命想要隱藏的內心,“為什麼?因為自己是個不幸的人嗎?因為好運從沒有降臨在自己的身上嗎?因為沒有人能理解自己嗎?”
白沉的語氣依舊雲淡風輕,就好像他在談論的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的小事,可是他語言中的每一個字卻深深刺入了二世的內心,讓他無法逃脫。
“因為自己不幸,所以希望他人更不幸,你在我們麵前展現的就是這樣的姿態,但很可惜,我是不會輸給擁有這種脆弱想法的人。”白沉的話語猶如對二世下了死/刑判決,仿佛在他眼裏看來,二世除了敗北以外,沒有第二條路。
“閉嘴閉嘴閉嘴!” 二世的額頭流下了冷汗,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隻是純粹的語言,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力量,卻給他這種壓迫感!就好像他逃不出這個家夥編織的結局,注定會迎來失敗。
好沉重……快無法呼吸了,仿佛連意識都被卷入這樣的語言之中,這種如洪水般的壓力和恐懼他過去隻在清明的身上感受到過!
不行,必須擺脫這樣的語言,否則別說戰鬥了,他根本連站都站不穩! 二世狠狠咬破了嘴唇,疼痛和彌漫在唇齒的血腥味讓他終於從剛剛的狀態中抽離了片刻,他沒有錯過這個機會,立刻展開了戰鬥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