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2)

伴隨著低沉話語一同襲來的是整個人被完全壓製在下的局麵。這讓弗蘭想起那次強迫痛感回歸時的屈辱。他咬住下唇,作出無聲的抵抗。

很好。

很好。

貝爾望著身下那人倔強的模樣心裏就一陣火大。他掏出匕首抵上弗蘭的臉頰。“呐,王子就這樣讓你厭惡麼。”

“me厭惡的是強迫和自以為是。”弗蘭用一種交織著同情與譏諷的目光肆無忌憚地盯住占上風的血族王子,嘴角似乎還有一縷笑意。“前輩,別忘了me討厭你的事實。”

持著刀子的手有些顫唞,看來是氣的不輕。於是少年對自己的回答異常滿意。既然理不清個人感情那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他喜歡被逼到絕境——當然那個人也一樣。弗蘭隻是想讓那個長不大的笨蛋王子明白他們各自的立場。他們必須討厭對方。

他在等待貝爾的口頭應答,抑或是手起刀落。

現場漂浮著一種渴求某人做出回應的氣氛。

冰冷的利刃緩慢刺破臉頰。溫熱的液體流出來,沿著刀尖逐滴滑落。青年默默收回匕首,手指拂上不長的刀口,指腹為陸續流出的鮮血所沾染,轉動指尖在破損的臉頰上緩緩塗抹。

“嗚……”疼。弗蘭吃痛地眯眼,下唇勒出一道齒痕。下麵該是無止境的吸食了吧。畢竟高傲的吸血種絕不會多次饒過放肆的“食物”。

如果能透過奉獻血液將me的血全部抽幹,未必也不是件壞事。弗蘭太清楚如何撩撥對方的怒氣。他半閉上眼等待新一輪痛感過境。

生與死對弗蘭來說從家人死絕後就失去了任何意義。天平的兩端從來就是對等的,“生”並沒有比“死”分量更重些。一個上帝的高階仆人竟有蔑視生命的念頭且毫無罪惡感,這個一無所知地接納自己的所謂宗教,其約束力大抵也不過如此了。

當弗蘭在心中嗤笑神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放棄一切的模樣正被那人盡收眼底。貝爾已不是初次見到他中意的小孩露出那種漠然的表情。

真討厭。好想就這麼打破掉。貝爾欺身下壓,捏住弗蘭的下顎迫使他從☉

意外地,選擇了妥協。弗蘭無奈地靠上枕頭。

啊啊不要再纏著me了。

不要再擾亂me了。

不然。

大概。

說不定。

真會動心的啊混蛋。

當然他沒有看見繼續藏在被子底下的貝爾露出代表計劃得逞的孩子氣的偷笑。

20

20、第 20 章 ...

接下去的日子仿佛偷來般平靜。教廷最近沒什麼事。關於洛克的無故失蹤一般不到下次複活節是不可能被捅出來的。閑暇之餘弗蘭經常接到貴族們的各種邀約信件,十次中有半數以上會被少年婉拒。更多時候他會戴上鬥篷到轄地去查看疫情的蔓延狀況,和地方上的藥劑師會麵,一談就是整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