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翻身落進房間的時候忽而聽見了權的聲音,“翼,你不必那麼執著,就算父王派了夜遊人來,你也不必那麼計較吧。”頓了頓,似乎在等他的話,但是翼知道哥哥的話還沒有說完,於是就站在原地等著他把所有的話說完,“再說本身父王就對你不願意讓夜遊人隨行的事情不太滿意,就這樣趕回去不太好吧。”其實他正真想說的是,“就算你不需要,但是我和雙胞胎還是需要的啊。”這樣的話想都不用想定然是會讓他生氣的,估計他會回的就是:“既然如此那麼哥哥為什麼還要隨我一道來?”然後二話不說把他轟出房間,所以還是不要討沒趣了,他的脾氣據說不是很好惹。
“沒什麼的,父王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我和他打的賭他還沒有贏過呢。”他微微一笑,話音裏伴隨著淡淡的得勝的味道,伴隨著悉悉索索的細碎聲響,權猜是他正在脫下天鵝絨的袍子把袍子掛在架子上,準備睡覺了。
在黑暗裏的權的銀白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打賭?那是什麼賭?”
“嗯?”翼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抬起手來撓撓頭,想了想,“比方說,我跟他說我可以一次把所有的球打進洞,如果他不信的話我就會跟他打賭,就像這樣類似的事情吧。”
權輕輕點了點頭,流露出羨慕的神色來,“那麼,總會有賭注的吧,一般的賭注是什麼?會是金銀之類的東西麼?”他問,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這樣的問題感興趣。
翼搖搖頭,雖然知道他不可能看見自己搖頭,“不全是,偶爾會要,但更多的時候不是。”他側過頭想了想,反正他隻記得自己坑過他父王不少次了,比方說跟父王打賭說如果他贏了就讓他入住雪霽宮,所以現在他是雪霽宮的主人;再比方說跟父王打賭說如果他贏了就把加曼蒂斯郊外的那三座被命名為“簾”的大約六百米高的山給他,所以現在那三座山是他的“冰雪花園”;再比方說他跟父王打賭說如果他贏了的話就允許他到阿達望山脈獵狼,所以現在他的冰雪花園裏養著四十三匹狼和一群雪地羚羊還有很多適合在雪地中生長的植物。嗯,反正就是諸如此類的事情吧,真的現在想想有的要求其實還有點過分啊。
“那麼這一次你們也打賭了麼?”權又問了一句,他並沒有要求他說出以前都有哪些賭注被他贏得了,但是也不難猜出他的冰雪花園估計也是這樣來的。
“是啊,打賭了,賭的就是我能不能發現他派來的夜遊人並且把他們趕回去。”聽到這裏權微微一愣,這樣的賭其實贏的幾率很小的吧,但是他分明就是贏定了的樣子。
“賭注是什麼?還有就是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你會贏?”權問了一句正在思量他到底會不會回答的時候就聽見了他的笑聲,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我跟你說啊,之所以會贏呢是因為他派來的夜遊人呢,早就被我收買了。至於賭注麼?是秘密!”說完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並不大聲但是也可以聽出是那種像小孩子一樣囂張的笑聲。
權的臉不由抽搐了一下,他的父王是被這小子擺了一道麼?真是夠陰險的,不過隨即他又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到底是什麼樣的賭注讓他用這樣的手段要贏得,那個賭注對他來說很重要麼?他剛想開口問的時候卻想起來他說過那個是秘密。而且翼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