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淵用手摸了摸腰間的長劍,心裏這才稍微有了一點底。
“兩個後生聽好了!”老乞丐的聲音透著一絲剛健,看的出來,盡管行乞多年,但是身體還算硬朗,“一個陽數之前,發生了一件震驚世界的事情,你們可知道那是什麼?”老頭慢慢地說道。
一個陽數,也就是九年前,九是陽氣最重的數字,所以人們都喜歡這麼叫。
“寒潮,”秦道淵隻是平靜地說了出來,這件事情對他影響太大,盡管已經過了九年時光,但是他依然能夠記得這個日子,這兩年來,他的目標就是幹掉造成他悲劇的元凶秦梟,又怎麼可能會忘掉這場由他一手策劃的那場叛亂的呢?
盡管現在好像又有一個火神商會牽扯了進來,不過秦梟的帳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清的。
秦道淵這麼快就答了出來,但是虞成龍卻是愣在了當場。
他根本想不到九年前發生過什麼事情啊,那個時候他可是在東海虞家的領地裏麵修行啊,雖然也聽說了聖龍王國出現了什麼大寒潮,但是也隻是把這件事情當做是一個傳說聽過了就算了,根本沒有多想什麼。
現在讓他這麼說,怎麼可能說的過秦道淵這個感同身受的人呢?
“後生,你根本不是我們聖龍王國的人吧,怎麼可能會是這次科舉的舉子呢?多半是其他國家來挑人的探子吧?”老乞丐嘿嘿笑笑說道,“別想糊弄老頭子,老頭子的眼睛看的清楚著呢!”
秦道淵卻是淡淡笑笑說道,“老丈,我們都不是舉子,隻是路上碰到,想要稍微計較一番罷了,打擾老丈了。”
說著,秦道淵後退一步,對著老乞丐行了個禮。
“又說瞎話,”老乞丐搖了搖頭,“我在這水牛穀生活了這麼長時間,舉子身上那股特殊的氣息不知道碰到了多少次,怎麼可能弄錯。”
舉子身上特殊的味道?秦道淵糊塗了,可能是精神氣質上麵的東西吧?自己自幼讀書,帶著這種味道,也算是說的過去。
秦道淵搖了搖頭,沒有辦法,誰叫老人自己不相信的?這可不怪自己了。
“咳咳,剛才那個不是問題,你們兩個隻是要一較高下是吧?好吧,我就出一道題,考考你們,畢竟一塊玄晶可不能白收啊!”老乞丐搓了搓手,站了起來說道。
“你不是聖龍王國的人,我出的問題還不能和聖龍王國有關,這個可是真的頭疼嘍!”老乞丐搖了搖頭,雙手接著搓著,“可是……”
“好好好!”虞成龍從懷裏麵又摸出一塊晶體,放在了老乞丐手上,“夠了吧?”
“好好,夠我還當年的債了,終於能夠從水牛穀出去了!”老乞丐長歎一口氣,頓時發現秦道淵兩人都在,隻好重新收起臉上洋溢的笑容,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前輩請出題,”秦道淵兩人行了個禮,齊齊說道。
“好,你們說說看,如何治國,才是最適合黎民百姓的,”老乞丐說道,然後就轉身走了。
“喂,老丈,你還沒評理呢!”
“所謀非學,評了也是白評,不如就這樣了,既資助了小老頭,又讓你們各自能夠爽上這麼一把,豈不快哉?兩位,多把學問放在黎民百姓身上,不要爭這麼一口氣,這樣天下萬民的福祉就真的快要來了!”
“前輩,可是……”虞成龍還是想要追上去,老乞丐轉身指著他罵道,“還聽不懂嗎?少扯皮,多做事,明白沒有!”
說完,老乞丐加快了腳步,虞成龍怒從心起,雙手一揮,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微弱的光斑,然後瞬間快速擴大,將老乞丐圍在了中間。
老乞丐向前走一步碰到了法陣的邊界,仿佛是觸電了一般一抖,重新退回到法陣之中。
氣急敗壞的虞成龍竟然直接發動法陣,將老乞丐困在了法陣之中。
“虞成龍,你這是要做什麼?”秦道淵被完全驚到了,連忙從腰間拔出了長劍。
“不做什麼,什麼都不做,隻是想要和你做一次博弈,我們兩個人賭一賭膽量,”虞成龍冷笑地說道,“你以為我什麼都不敢做隻會一個勁的和你打哈哈嗎?明確告訴你,你錯了。”
“有話好說!”秦道淵把長劍收回了劍鞘,連忙說道,“先把老丈放了,什麼都好商量。”
“嗬嗬,”虞成龍說道,“秦道淵,拿起你的劍,和我一決勝負,戰後,我就把老丈給放了,怎麼樣?”
“非要這樣嗎?好吧,”秦道淵心裏也有點明白虞成龍的想法了,不論如何,隻要這一架打完,自己劍修的身份就徹底坐死了,那這樣自己就不能參加科舉了。
但是偏偏自己根本不是舉子,虞成龍這一把完全射到了牆上,一點用處都沒有,自己是一點都不怕的,他想做什麼,完全隨他。
要打,就打好了。
秦道淵平靜地看了虞成龍半晌,點了點頭:“好吧,虞兄,我們兩個注意一點,不要傷到周圍的行人。”
“道淵,小心些!”李玄同喊道,“注意千萬不要傷到別人,你的路還遠,千萬不要沉溺於意氣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