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得在試煉之後再說了。
秦道淵將心中計較深深埋下,開始思考起日後的修行來。
自己現在還不能掌控那種奇怪的能夠知道一切的力量,所以這部分力量自己隻能順其自然,暫時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現在還要低調,低調,再低調。
“丹骨……剛剛想起來,我得去考場那邊看一看試煉是什麼時候,”陳丹骨從房間裏麵出來,對秦道淵說道。
“五天後,”秦道淵笑道,“別處去了,發榜以後那些商會正在發了瘋一樣的拉人給他們做事,這個時候人心低沉,隻要稍微忽悠一下,基本都能答應,等到簽了契約,一切就都由不得你了,勸你還是不要去摻和了。”
“你怎麼知道的,你去看過了?”陳丹骨冷笑道,“別唬人了,我還是去看一眼吧。”
“反正閑來無事,我便跟你過去看看,讓你適應適應,今後一定要聽我的話,隻要我說出來的,就一定是正確的,”秦道淵說道。
“以前沒見你這樣吹過牛,怎麼?換新花樣了?”陳丹骨笑著說道,“要不要賭點什麼?”
“不用了,事實就是事實嘛……”秦道淵當先一步走在前麵,領著陳丹骨來到了大街之上。
“兩位俊傑,兩位俊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這麼匆忙呀?”一個衣著光鮮的男子微微跟上秦道淵和陳丹骨,笑著問道。
“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是科舉失意,出來走走,”秦道淵笑著說道,陳丹骨也是配合地歎了口氣。
“那就真的是沒有看出來了,”男子摸了摸下巴,沉吟一番後說道,“兩位一表人才,怎麼可能走到科舉落榜這一步呢?”
“別提了!”秦道淵故作懊惱地說了一句,同時和陳丹骨又往前走了幾步,“這些事情說來就覺得心裏憋悶,想要做一番事業,朝堂不要我,我又不會武藝,無法上陣殺敵,連投筆從戎的可能都沒有,老天怎能如此不公!”
秦道淵這番話就是為了騙眼前這個商會中間人,讓他能夠多露出點貨來,讓陳丹骨好好見識見識。
“先生此言差矣!”男子斜眼看著秦道淵,搖了搖頭,“誰跟你說隻有為將為相才叫做有為,誰跟你說其他的事情就是碌碌無為的了?”
秦道淵輕輕拍拍陳丹骨的後背,嘴角閃過一絲笑意:“願聽先生分說。”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衣食住用行才是尋常百姓最為重視的東西,若是世上所有有才的人都為了江山社稷而去了,那普通的老百姓怎麼辦?”
“恩,有道理,”秦道淵嘴角漾起一絲笑意,答道。
“所以啊,總得有人在這些位置上拚搏啊,”男子繼續說道,“我們身邊這樣的例子還少嗎?賣早餐的老大爺,看家護院的管家,還有每天給你收拾的老媽子……”
“是啊……都是兢兢業業付出的人們啊,偉大偉大,”秦道淵繼續順著男子的話頭說道。
“我便是在一個如此偉大的商會之中,每天為廣大百姓做著各種各樣繁重的工作,簡直就是俯首甘為孺子牛啊,”男子搖頭晃腦地說道。
“你看,馬腳露出來了吧?”秦道淵偷笑著對陳丹骨說道,“一般說不了幾句話就會露出馬腳的,這種商會不怎麼樣的,真正厲害的商會,甚至直到你為他幹活很久之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連點工資都沒有。”
“這麼強……”陳丹骨倒吸一口涼氣,“看來真的要小心一點點呢。”
“真的好強大,”秦道淵誇張地叫道,“實在是……”
“明天下午我們在考場前麵的大廣場處舉行宣講會,兩位的光臨將是對我們這樣的為民服務不慕榮利的小商會最大的肯定,”男子笑著說道。
“知道了,一定去,”秦道淵笑笑,便不再答話了,男子轉身便向著另外的書生而去了。
“道淵,你為什麼不拆穿呢?”陳丹骨有些疑惑。
“嗬嗬,那就不好玩了,”秦道淵搖搖頭道,“對我來說,其實已經沒有不知道的東西了啊……不找點東西來玩玩,真的很無聊的。”
“道淵你別開玩笑了,”陳丹骨皺了皺眉頭,“聖人言,知之是知之,不知是不知,是智也,你這麼亂吹噓,很丟臉的!”
“真的不是啦,今早你想親素素沒親到,她比你起得早,去讀書了是不是?你一直睡到很晚才起來,”秦道淵說道,“考上了就可以鬆溪了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陳丹骨臉色發白,“你那個時候不是不在嗎?”
“你管我在不在,反正我知道,”秦道淵臉上一絲得意的神色都沒有,很是誠懇地說道,“隻要我不動欲念,我便能知道你的一切,盡管因為修為限製,能知道的東西還是有限,但是,知道,是事實。”
“道淵,我感覺到你好可怕,”陳丹骨愣了愣,說道,“要是你知道所有事情,我和素素成婚之後若要親熱一下,豈不是也要被你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