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主。我這就去給你做幾道辣菜。”
蘇白放下碗筷,起身的瞬間,齊泰拉住了她的手:“不必,很好吃,我剛剛隻是吃得太快,咽到了。”
蘇白看著齊泰有些不自然的神情,覺得有些奇怪。
早上還是不怒自威的錦衣衛指揮使,怎麼上了飯桌變得如此青澀呢?
吃完了飯,齊泰叮囑了馮塘幾句,便上馬離開。
蘇白在井水邊哼著小曲,洗著碗筷。
“喂,那人喜歡你。”馮塘低聲道。
蘇白擦了擦額頭的汗,打趣道:“那正好呀,堂堂指揮使夫人多威風。”
“做夢吧你!”馮塘負起回屋。
蘇白噗嗤一笑,洗好碗,便進了吳皎月的屋子。
“師父,我們明日還是去青幀戲坊看看柳茹幀。我總覺得當年之事沒那麼簡單。最怕的不是錯怪了好人,而是讓真正的惡人逍遙法外!”蘇白眼神透著一絲的狠厲。
吳皎月摳著手指,透著一絲無奈:“其實,這些年我也想過柳茹幀不是當年的凶手。但當初年輕氣盛,發了狠話,吵得麵紅耳赤,實在沒臉再去見她。”
蘇白坐道吳皎月身邊,握著她的手,輕聲歎道:“師父,難道你真的不想查出誰是毀了你一輩子的凶手嗎?”
吳皎月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夏日的夜,總是悶得厲害。
大都督府,肖逸穿著紗衣,在書房作畫。
畫中之人,趴在泥濘的路上,望著遠去的船隻哭泣。天空下著絲絲細雨,整個畫麵透著一股淒涼無助之感。
“報!許澤、齊泰都去了蘇白家。許澤求婚被拒,蘇白雜碎了許家傳家的玉簪。”褐衣番子稟報道。
肖逸微微彎起嘴角,放下筆:“繼續說。”
“隻是齊指揮使有些奇怪,安慰了馮塘一番不說,還留在了那兒吃飯。”
肖逸輕抿嘴唇:“知道了,下去吧,繼續盯著蘇白。”
他抬起頭,看了看牆上有些泛黃的畫像,那女子和蘇白有八分的想象。
不過畫中的女子神情天真爛漫,身旁有四個宮娥,背後的景色是華麗的宮殿。
肖逸盯著畫卷,失神片刻,悵然離去。
蘇青這幾日在英國公府過得有些忐忑,她不想成為小娘傅婉兒手中的棋子,按著她的話惹蘇夫人生氣,讓她失了顏麵。
可是,傅婉兒步步緊逼,今夜是最後的期限,倘若再不讓蘇夫人姬濛同意自己唱戲,那麼身份必將被傅婉兒暴露,輕則被趕出英國公府,重則被送到刑部,下半生在暗無天日的大牢中度過,無論哪一種,都是蘇青無法接受的。
這日,英國公蘇達去宮中議事,還未歸來。
蘇青覺著這是最好勸服姬濛的機會。
她來到姬濛得別院,在王嬤嬤的帶領下進了屋子,嬌聲道了聲“阿娘”。
這一聲“阿娘”是姬濛期盼了十幾年的聲音,自從母女分離後,她一心撲在找孩子上,再無所出。
“這麼晚了,找阿娘何事?莫不是府裏的下人苛責你?”
“沒,隻是這府裏住得太悶了,我自小唱戲。實在想再次登台,否則這一輩子的技藝就荒廢了。”
姬濛麵露難色,過了會才道:“要不,我讓下人們在院子裏搭個台子,你唱給我聽?”
蘇青甩了甩衣袖:“阿娘,我要真的戲迷。這幾日想著之前我才戲台之上的輝煌,晚晚夜不能寐。你不能那麼自私,拋棄了我十多年,現在尋著我了,又看不起我之前是個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