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姨母,更是大周的皇後!在外,隻能叫本宮皇後!蘇夢,你太令本宮失望了,既然在巍峨的萬福寺和男人廝混,倘若惹怒了佛祖,降雨不止,這罪責你承擔的起嗎?”
傅皇後有看向那男子:“你家父是誰?”
“禮部的崔外郎。我是崔府的庶子崔望。”
傅皇後轉身,悠悠地看向崔欣。
崔欣“撲通”一聲跪下:“皇後娘娘,我什麼都不知道,昨夜一晚上,我都在李芳的房裏,是蘇夢夢到了鬼,害怕,才讓我和蘇白換了房間。”
“永遠不要在本宮麵前說謊,你們這些路數,本宮二十年前就在後宮玩膩了。崔欣,本宮不罰你,但是你爹爹未必會饒了你,起來吧。”
傅皇後輕蔑地看了崔欣一眼。
一個嬤嬤帶著蘇白走了進來:“啟稟皇後,奴家找到蘇小姐的時候,她正在大雄寶殿祈福。”
蘇白福了福身:“皇後娘娘,舍妹昨夜夜不能寐,直言夢到了女鬼,我於心不忍,徹夜跪在佛祖麵前,為蘇夢祈福,為大周祈福,祈求佛祖,保佑舍妹平安,大周子民安康。”
傅皇後坐在鳳椅之上,這才仔細地打量著蘇白。
眼前之人,一身白衣,頭上插著碧簪,有種低調的絕美。
更難得的是那份淡然沉著的氣質,和自己年輕的時候倒有幾分相像,全然不似蘇夢那麼妾室之女。
“你跪著祈福了一夜,蘇夢仍被人非禮,到底是你的心不誠,還是佛祖不靈?”伏皇後喝了口茶,輕輕問道。
在場的女眷們大氣都不敢喘,聽聞傅皇後心狠手辣,聲音越輕,代表她的殺心越重,而且拋出這麼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看來這次蘇白恐難全身而退了。
“都不是。”
“都不是?”傅皇後將茶盞重重地放在桌上。
李芳神色擔憂,而一旁的崔欣又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天助自助者,求佛雖要誠心,但也要人為。就像這次洪水,皇後娘娘帶著我們女眷誠心祈福,而陛下帶著文武百官誠心治水,方能平安度過天災。昨夜我雖盡心祈福,但是有好色之徒登堂入室,那便是人禍。天災,有可為。人禍,不可為。”
蘇白一字一頓,全然沒有半點懼色。
“那你說,該如何處置地上的一對人呢?”
“倘若是旁人,直接拉出去杖斃也是好的。但蘇夢畢竟是我的妹妹,也是皇後的外甥女,臣女覺得不如皇後賜婚,然後將他們婚宴收到的賀禮全部捐給萬福寺祈福,這樣,也算是兩全其美了。”蘇白跪在了地上,神色真切。
“如今,也隻能這樣了。今日本宮也乏了,你們各自抄抄佛經吧。”傅皇後摸著腦袋退了下去。
崔望連大氣也不敢出,披著衣服匆匆下山了。
女眷們覺得索然無味,本意是看著蘇白出醜,哪知道竟然碰到蘇夢這個庶女丟人,庶女終究是庶女,上不得台麵的,各自紛紛離去。
李芳攙扶著蘇白起身,也要帶她走,突然聽到蘇夢一聲怒喝:“蘇白,你停下,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蘇白拍了拍李芳的手臂,示意她現在門口等著。
空曠的屋內,隻剩下蘇夢和蘇白兩人: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毀我明潔,讓我嫁給崔望那種花花公子?”蘇夢捏著拳頭,整個人不住地抽泣。
她的下`身沾滿暗色的血,已然凝固。
眼中透著無比的絕望,她從小學習琴棋書畫、詩詞禮儀,吃了那麼多苦,就是為了攀得一份好親事,覓得一個好郎君,如今全都毀了!都毀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我警告過你,不要招惹我,否則我會千倍、百倍地還給你。懂嗎?”蘇白抓著蘇夢的頭發,眼中透著無比的狠辣,用力一推,將她推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