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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依稀江南路

作者:蘇明嶠

這是一場腹黑對腹黑、騙子對騙子的故事。

風流天下`身世成謎的名公子VS表麵溫柔實則腹黑到底的蘇家家主。

蘇泠說:假使有一日他真負了我,其實又能如何?若他對我有六分真,我對他便隻有三分情,他不傷心,我傷心個什麼!?

溫塵說:蘇家家主最是溫文爾雅。

唐漁說:能否娶到一個好老婆,看的是自己夠不夠心狠手辣。

推理正劇,輕鬆不虐。

強強,HE

楔子

更新時間2009-10-5 22:33:02 字數:9124

我緩步走在青石板的路上。

天剛剛下過一場雨,微有些泥濘。我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汙穢,不讓它們沾上我一塵不染的長袍。

我隻是要去見一個人——江湖中被稱為神醫的容斂。

天下間能被稱為神醫的,隻此一人。天下間能讓我的兄長挑中的女子,也隻此一人而已。

我輕巧的捋了捋頰邊的長發,整了整身上的長袍,仔細看了看是否沾染上了些微塵土。容斂最愛潔淨,這是兄長告訴我的。但我也愛潔淨,卻與容斂沒有什麼關係。

蘇家在江湖中也是名門,但事實上,蘇家到了這一代便人丁凋零,隻有我與兄長兄弟兩個罷了。而這些辛酸與隱秘,卻是不能與外人道的。

容斂住在離人崖下的閬風小榭中,而這個名字卻也是兄長取的。兄長愛詩文,也就取了這般一個極美的名字。

“夢往依稀,春去許多,相問愁苦。菱花空向朱顏,卻是良辰難駐。淒涼忍睹,怎看憔悴琵琶,癡情總作紅塵舞。觴晚醉離歌,忘歸來時路。”容斂曼聲清唱,我隻是靜靜等她。

容斂是這般美好的女子,眉目間如水溫婉,水藍色的長裙穿在她的身上,隔著山間霧氣在遠遠看來,像是一朵水蓮花般靜靜佇立,讓人不忍去撕破這般綺麗幻象。

打破這般美好的是容斂自己,她唱完半闕後,就停了下來。

“蘇泠,我見著阿洛了。”容斂微蹙蛾眉,語調卻是淡然。《石州慢》隻唱了半闕,看她的樣子是不打算繼續唱下去了。我也沒有說些什麼。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詞應該是她自己寫的。她也有很好的才情。這般才貌雙全,又有驚世醫術的女子啊,真真是可惜了……

我笑著走進她的小屋,在她對麵坐了下來,端起她為我沏好的茶,並不急於答話。最近江湖上並不太平,連這裏都得不了什麼清靜。蘇洛沒有死?容斂以為她是在說什麼鬼話嗎?

“他沒有死,我真的見著他了,”容斂並不在意我沒有答話,“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真得見著了。真的是他,我不會認錯的。”

依舊是那種淡然卻是堅決的語氣。聽起來很不舒服的一種語氣。這般淡然的女子,一旦執著起來,竟然也會拗的可怕。

我微微抬眼,挑眉微帶著一絲不屑地道:“我們都是親眼看見他下葬的。而且,見他最後一麵的人,不正是你嗎?”客氣這種東西,在這種時候是不需要的。

她歎了口氣:“你知道的,你們蘇家的人都善於易容,若那個人不是他,也未必是不可能的。”

我放下茶杯,“你不是天下最負盛名的大夫嗎,怎麼會連一個人有沒有易容都看不出來?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弟弟,是不是他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她霎時變得像是個精疲力竭的老人,失了原先的那些堅定與信心,軟軟的癱在了椅子上:“你知道的,他是我在這世上最愛的人,看見他受傷,我已緊張得不知所措,我每每都在想,若是我救不了他,這輩子教我……”最後,出乎意料的是,天下第一的神醫竟然連自己的未婚夫都沒救成,已經成了天下的笑柄,甚至有人說她欺世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