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被她發現真麵目後,賀川就啥都不管不顧了?早知道這樣,她當時就當啥都沒看見好了,林小西懊惱得直想錘頭。Θ思Θ兔Θ網Θ

“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作為主人你難道不應該端杯水給客人喝喝?”賀川淡淡地看了一眼林小西。

這樣的婢女,若是以前,根本就沒機會出現在他眼前,不過現在,倒也勉強湊合著用用。

“你……”

林小西語塞。她算是發現了,現在這個賀川慣會伶牙俐齒,她根本就不應該和他講話。

複習好今天的功課,賀川抱著書本大爺般地走出林小西房間。當然,出了門,臉上瞬間又是一副恭謙的表情,依舊是那個懂事乖巧的小可憐賀川。

到家時,屋子裏傳來聲音,賀川本能地放輕步子,停下靜聽。

“媽,這麼大的事,你咋就不知道通知個人和我說說?還有,你現在帶著川子,哥那邊怎麼說,難道川子以後都交給你養了麼。”

眼下快到中秋節,賀潔還是無意間碰到到縣裏買東西的老鄉,才知道娘家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頓時急得匆匆請了假就趕回村子裏。

“有什麼好說的,你現在也有家有室了,哪能像過去一樣總麻煩你。”女兒孝順,賀奶奶是知道的,可也正因為知道,她才更不能讓孩子跟著操心啊。

從閉塞的農村嫁到縣城裏,婆家還是個幹部家庭,縱然女兒本身很出色,有著中專的文憑,可到底門戶不同,內裏如何,她哪會真的放心。

賀奶奶沒上過學,也不懂什麼大道理,她就想著盡量、盡量少麻煩些女兒。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是我親媽,哥是我親哥,川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親侄子,你再這麼見外,才是真的讓我寒心。”

“而且,建國和我婆婆都是明事理的人,他們也理解,不會有話說的。”

雖然長相上溫婉纖柔,但賀潔本人其實是很要強的。哪怕明顯的高嫁,在婆家那邊也是說得上話的,尤其是給朱家生了一兒一女後,腰杆子更是挺得直直的。

“你呀,打小就這麼一根筋,”點了點賀潔額頭,賀奶奶有些無奈,不過也依言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大大小小說出來。

“川子病重的時候,哥就沒過來看一次?也沒教訓過懷生?”屋子裏的聲音突然增大,賀川能明顯感覺到原身姑姑賀潔的怒氣。

提起這個,賀奶奶心情就不好,虎毒尚且不食子,可她這個兒子,哎,都是債啊。

“川子是他兒子,我這把老骨頭便是能養,養幾年?但凡你哥能來看看川子一眼,關心上幾句,我也不會做得這麼絕,可他,他現在完全是迷了心啊。”

兒子現在在村裏什麼風評,她不知道嗎?可知道了能怎辦,把川子還回去?那和親眼看著大孫子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老太太一輩子再苦再累,心也是順坦的。可沒想到臨了臨了,會有這麼個糟心事兒。

有時候晚上睡覺,她都半夜愁醒。若是有朝一日她不在了,留下川子爹不疼後娘不愛的一個人,該怎麼辦呀。

賀潔皺著眉頭,她也不懂他哥是怎麼想的。

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為了繼子,忽略親子到連命都不在意的人。可沒想到現實竟真的存在,這個人還是她哥,她從小就機靈的親哥。

一時間,賀潔也不知道怎麼辦。

屋子裏沉默了一會,賀川抬腳準備進去時,才又響起賀潔的聲音,“雜貨店生意不是挺好的嗎,哥怎麼突然起心思讓川子輟學當學徒?”

賀永年原本是供銷社的采購員,改革開放的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