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不知道林小西有沒有注意到這現象,隻是,他心裏漸漸生出一股不安。

“是嗎?”那麼久遠的記憶,林小西一點印象都沒。不過重點也不在上麵,轉而好奇地讓林爺爺吹給她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口琴聲悠揚回轉,聽不出具體是什麼曲,隻知道很好聽,很容易讓人沉入心神,心裏麵又是高興又是沉重。

賀川比林小西有音樂細胞,隱約聽出這是一首離別的歌,開口著,“林爺爺能換首喜慶點的麼,我想聽點高興的曲子。”

“你這小子,”林爺爺看了眼賀川,不過也依言換了首歡快的曲目。

林小西很快就被自家爺爺的技能折服,沒等這首曲子結束,就迫不及待地拉著林爺爺衣袖,央求著,“爺爺,你快教我,教我。”早知道爺爺有這技能,她早就想學啦。

“急什麼,這學了就得認真,堅持下去,不能三心二意。”林爺爺板著臉,訓了一句,然後開始講解吹口琴的技巧和注意事項。

此後,三人就開啟了這種一對二,哦,不對,應該是一對一的教學模式。

賀川作為一個作弊的,前世對各種音律都有所涉獵的人,即便壓製再壓製,也比真正初學者林小西要表現得好許多。

氣得林小西時不時在賀川沒注意時,在背後做鬼臉。林平瞧見了也不管,隻偶爾在林小西過分時,用手敲了敲頭,然後林小西立馬乖巧起來。

隻是,賀川真的不知道嗎,隻看著他那了然的眼神就知道了。

轉眼,時間滑到七月上旬,經過林小西不懈努力,終於能勉強吹奏完一手簡單的曲子。

林爺爺很高興,轉到房間裏,拿出一個帶有曆史厚重感的木盒,打開,裏麵是一個看上去很有質感、也很貴的口琴。

“爺爺,這是?”林小西有些疑惑地看著木盒裏八成新的口琴,疑惑地問著。

賀川見此,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不知是不是他敏[gǎn],自從辦酒過後,林爺爺的一舉一動就很反常。

看了眼林小西,賀川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喜歡麼,這把口琴以後就交給小西了。”看著長大了的孫女,林爺爺越看越滿意。

當初小小的,隻會哭著要爸爸媽媽的人兒,不知不覺間,已經長這麼大了。隱隱約約,林爺爺似乎看到孫女畢業,走上林家世世代代為醫的道路。

臉上帶著笑,林爺爺轉而又陷入到過往回憶中,“這口琴是你奶奶送給爺爺的,後來你爸爸喜歡,爺爺就送給你爸爸,現在,爺爺再把它送給你了,你可要好好保管著。”

東西是死的,可帶上情,又似乎是活的。透著這一把口琴,林爺爺回憶起許多快要忘記的記憶。

“爺爺,你幹嘛給這個給我啊,我手上這個就夠練習用了,”懵懵懂懂中,林小西也有一絲預感,本能地拒絕道,“我不要,這是爺爺的東西,爺爺自己保管著。”

“你這孩子,有好東西也不知道要,你爸當年可是生生從爺爺手裏搶走了,爺爺還沒來得及揍你爸,就被你奶奶給護住了。”

林爺爺看著林小西,突然,就笑了,也沒再勸,改為收起盒子,“爺爺先放在房間櫥子裏,什麼時候你想要了,和爺爺說,爺爺拿給你。”

“嗯,”林小西這下才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很不喜歡聽爺爺說的某些話,做的某些事,讓她無端地害怕。

挪了挪椅子,林小西坐在林爺